为了加强基地与上级的联络,保障基地与更西边大沙漠里的能源供给,以及增加少数民族地区的向心力。
国家花费了巨额的人力,物力,财力,铺设了西北几个省主要城市的电网和电话线路,来改善当地的生活条件。
毕竟疆省由于民族问题以及和苏修离得太近,很容易重演外蒙古那样的事情。
这不是没有先例。
若不是前清左宗棠扛着棺材进西北,疆省已经是另一个外蒙了,只是可惜了徐树铮。
即使屯垦大军驻扎,少数“突厥斯坦”依旧贼心不死,和逃到印度的喇嘛们一样,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刘光天在班长的带领下,扛着沉重的步枪,行走在50多摄氏度的戈壁滩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枪身带来的灼热感。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巡视着一排排电线杆。
今天他们的任务,便是这绵延20公里的电线杆。
这鬼地方,冬天冷,夏天热,晚上冷,白天热,对人来说,真特么是一种折磨。
与何雨梁刚来时一样,高强度的紫外线,让他一个半月就换了两层皮。
现在一身黝黑,加上脸颊红彤彤的高原红,换谁都不敢认他这个曾经的小白脸。
“大家坚持下,注意排查电桩有没有倾斜,电线上有没有鸟窝,注意电线有没有垂落。”
“是。”
检查电线杆和巡逻基地周围不一样,巡逻只需要靠腿,查看有没有人为踪迹,以及看动物有没有破坏观测点。
检查电线杆,则是每一根都要爬上去查看,清除电线杆顶部的风沙和鸟窝,以及抖落电线上的鸟粪。
这不仅是对意志的考验,更多则是对体力的考验,也是对生命的考验。
电线缠绕处,因为大风天气比较多,很容易产生磨损断裂,一不小心,就会被电得乌漆嘛黑,口吐白沫。
在荒原戈壁上,这样的情况,无疑是要去见马克思了。
“下一个,刘光天,李大柱上,注意带好防护手套。”
被班长点名儿后,刘光天和李大柱将枪和随身背包放在地上,穿戴好防护工具,便熟练的爬上电线杆。
班长也没等他们,带着人继续往前走,直到下两根电线桩,又留下两个人。
刘光天爬到一半,歇了一下,用衣袖抹去头上的汗,今天走了10公里,他至少爬了20根,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接着他抬头,继续往上爬,他这次的电线杆上有一个鸟窝,卡在中间两根电话线和白色的磁环上。突然一阵反光,让他心里一紧。
他没有叫班长,而是抓紧继续往上爬。
等他终于爬上顶端,忍住电线杆带来的摇晃以及高度带来的心悸,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堆沙子,露出一根金黄的铜丝,一端连在鸟窝里,一端连在电话线上。
他心里很惊恐,来基地5个多月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伸手往鸟窝里一摸,果然不出所料,一个小型电话躺在里面。
他抱紧电线杆,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远处的班长喊道:“班长,有情况。”
等班长回头,刘光天小心翼翼地将铜丝拔下,又拿出工具将电话线修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