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说啥呢?还有老刘,你这身体什么情况啊?”
何雨梁突然开口询问,让刘海中心里顿时一慌,强行打直身体,笑着回应道:“没啥,早晚温差太大,一不小心着凉了。刚和二牛讨论给香江送水的事儿呢!”
何雨梁顺势坐在两人身边,给陈二牛递了支烟,看向刘海中,说道:“多大人了,也不注意身体。
这鬼地方就这样,早晚温差太大,一不小心就得着凉。你这情况就别抽了,替我省一支。”
“香江啊!你们知道七子之歌吗?”
两人都摇摇头,刘海中看了不少书,但对音乐没啥兴趣。陈二牛就更别提了,除了对机械有兴趣,其他一问三不知。
“七子之歌是闻一多先生有感于五卅运动,想起从1840年以来陆续被列强占据的七个地方。
包括了前几年从老毛子手里收回来的旅顺大连,还有没有收回来的香港澳门以及还没统一的海峡对岸,每个地方创作了一首歌。”
随即,何雨梁又和他们闲聊起香港澳门以及海峡对岸的情况。
刘海中又咳嗽了两声,遥望着满是星星的夜空,感叹道:“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证国家统一的那一天。”
何雨梁也咳嗽一声,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道:“别那么感伤嘛!咱们的事业一天天在进步,总会有收回来的一天。
我和二牛倒是有机会见着,至于你嘛,到时候我会去你坟前告诉你。”
刘海中也不生气,转头笑看着两人,嘿嘿一笑,“应该的,家祭无忘告乃翁嘛。”
“我靠,二牛,这老小子现在学坏了,占咱们便宜。”
陈二牛很勉强地笑了笑,在夜色下,何雨梁也没瞧得太仔细。
三个老乡难得没有喝酒,躺在基地外边儿沙丘上,看着明亮的星星,纵古论今,享受着难得悠闲时光。
刘海中时不时剧烈的咳嗽声还是引起了何雨梁的担心,看着他说道:“过几天车队来了,你请假去张掖瞧瞧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没事儿,一个小感冒,过几天就好了。再说,等车队来了,厂里又有新的项目要上马,哪里走的开。”
刘海中骨子里的固执再一次展现出来,不管何雨梁和陈二牛如何劝,始终无动于衷。
“你这人真是属牛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是吧?
你等着,我去找你们马主任,强行给你批假。
你们厂里那么多人,离了你还能不转了?”
随后便让陈二牛将刘海中强行拖了回去,第二天,马主任找到刘海中,问了病情后,强行让他休整。
他休息了几天,情况没有一丝好转。随后在何雨梁的要求下,派人强行将他送到张掖看病。
情况很复杂,张掖的医生无法确认,随后又在医院的协助下,联系上了去兰州的医院。
一路上反复折腾,刘海中的病情越来越重,时不时伴有咳血的症状。
最后终于在兰州的大医院确诊了。
当何雨梁拿着机要员送来的电报时,脑子里轰的一声,惊呼道:“肺癌?怎么会是肺癌?”
机要员面对何雨梁的疑问,也只能摇摇头,他就是收发电报,哪管得了那么多,连是谁得了肺癌都不知道。
何雨梁也不搭理他,拿着电报就跑向了政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