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一个大过处分,给他精神上造成不小的打击。除非能撞运气,立个大功,把这处分给取消。
“唉,也只能这样想,我走了之后,处里的几个人,你帮我照应着点。”
“你先顾着自个儿吧!”
自身难保还想着照应别人,没见着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何雨梁在这坐了半小时,不说送别会,装模作样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没有。这让他心里有些不满。
林虎显然对此不在意,抽了口烟,说道:“是我不让他们来的,新领导已经在路上,我是走了,他们还得干下去不是?”
何雨梁不以为然,瞥了林虎一眼,“随便你吧!你也别消沉,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换个地方干点成绩出来。”
何雨梁走了,出来半小时,何冰又不知道疯哪去了。
这一次有了找娃经验,从一进办公楼开始,便挨个打听孩子去向。
宣传科里,此时一片欢声笑语,何冰捧着一把喜糖,咧着嘴笑。
他太喜欢轧钢厂了,这里每一个人对他都特别好,见着他都能从兜里掏出点东西给他。
要么好玩儿的,要么好吃的,比在家待着有意思多了。
许大茂则斜坐在办公桌上,兴高采烈地和科室里的人分享他新婚体验。其他人则将他围在中间,不时和他开些黄色玩笑。
何雨梁走到宣传科门口,用力敲了两下门,一群人回头一瞧,立马吓个半死,慌张跑回自己办公桌前,大气也不敢出。
“今儿还挺热闹,咋的,宣传科成菜市场了?还有许大茂,都结婚了也不稳重点儿?
办公桌是用来放屁股的吗?你们平时就这工作态度?今儿下班前,每人一份检讨交厂委办。”
许大茂立马从桌上跳下来,腆着笑脸走到何雨梁身边,给他递烟递糖,“梁子哥,这不我结婚嘛,大伙儿都帮我庆祝,您看?”
何雨梁没接烟和糖,板着脸留下一句“工作的时候称职务”,便带着儿子离开了宣传科。
留下脸憋得通红的许大茂。
“大茂,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许大茂将手里的烟和糖顺手递给问话的同事,想了一阵,始终没有头绪。
“我是啥身份,哪敢得罪他。”
“那今儿为啥朝大伙儿发火,咱们宣传科可不归厂长管。”
“瞎扯,何厂长先是党委副书记,其次才是厂长,懂吗?你说他能不能管?
咱们今儿确实高兴过了头,没见着厂里上下几个头头都挨了处分嘛!唉!”
众人也只能这样理解,暗骂一声倒霉,趁着下班时间前,赶紧把检讨书写完。
“大茂啊,你这刚娶了娄子,今儿就捅篓子,你这媳妇儿是不是克你哦!”
许大茂立马抬起头怒视着他,“烟和糖还堵不住嘴是吧?你这是在宣传科宣扬封建迷信,小心我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