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贾东旭从医院病床上醒来,他媳妇儿带着儿子守在床前,见他醒来,立马哭着扑了上去。
“东旭,您要是不醒过来,让我们娘仨可怎么活啊?”
贾东旭面色憔悴,嘴唇干裂,满含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媳妇儿和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给你们脸上抹黑了。”
“那不怪您,真不怪您。只要您好好的,大不了我们搬出那个院子。”
“她呢?”
“在公安局呢。”
“以后不要再见她了,咱们棒梗儿有这么个奶奶,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嗯嗯,都听您的。您好好休息,别想那些,只要您好起来,咱们一家就还有希望。”
贾东旭摸了摸贾梗的头,虚弱的闭上眼睛,随后蒙上被子,无声的哭了出来。
摊上这么个名声,一家人全毁了。
还是和易中海,那才是真要了命。
要换个人,贾东旭也能忍着,大不了让他们结婚,但是和易中海,那是甩都甩不掉的干系。
贾东旭媳妇儿给贾东旭递了杯水,随后坐在床头,把贾东旭抱在自己腿上,强颜欢笑道:“当家的,您听听,猜猜肚子里是闺女还是儿子?”
“闺女儿子我都喜欢。”
“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嫁给我就没享啥福,以后让她在乡下好好待着吧,以后再也不补贴她,留着钱给您和孩子补身体。”
贾东旭媳妇儿笑笑,随后开口说道:“说啥傻话呢,那毕竟是您娘,真放着不管咱们脊梁骨都能被戳断。
不过您也不能再惯着她了,凭啥别人在农村,七十岁还要下地干活,她40来岁就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以后咱每个月给5块钱,除了大病,其余咱都不管了,行吗?”
五块钱不少了,在城里五块钱都是最低生活标准,但凡贾张氏在农村做一点农活,挣一点工分,就能过得比一般家庭好。
放眼全中国,除了贾张氏,没谁敢说儿子儿媳不孝顺。
何雨梁是第二天听秘书说起了此事,下午便让秘书带着礼物前去慰问。
对于这事儿,何雨梁只能对贾东旭表示遗憾,厂里培养一个三级工不容易,从无到有,得好几年时间。
也算是侧面帮自己解决了易中海这个难题。
不管易中海摊上流氓罪是不是还能活着,至少他在轧钢厂是待不下去。
随着工计考核的事儿越来越近,厂里人没心思传播贾东旭的瓜,一门心思,争分夺秒提高自己的技术。
那都是实实在在的钱。
关于三级工一月能挣45块,8级工能挣99块的事儿就像是长了耳朵,就一两天时间在车间里传得沸沸扬扬。
工人们洋溢着幸福得笑容,拿着礼物登上师傅的门,就看还剩不到一个月时间,能不能突破瓶颈,多一级,就多好几块钱。
要是考不过,半年就得少好几十块,能顶两个自行车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