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真被贾张氏恶心坏了,何大清在饭桌上破口大骂,混迹四九城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听到何大清的抱怨,何雨梁给自己喂了一杯酒,又夹起一粒花生米。看着门口太阳光影从正北逐渐向西。
这才哪跟哪呢?过几年在座的诸位都有机会见识什么才叫人性险恶。
父子相疑,夫妻背叛,师徒反目,栽赃,陷害,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
肉体的创伤不可怕,历经战火留存下来的人不怕这些。
真正可怕的是自己奋斗的理想被否定,人格被否定,亲人的背叛,对心灵的创伤。
和他们比,贾张氏和阎阜贵干的事都算是小打小闹。
何雨梁想到这,端起酒杯站起来,有些慎重地说道:“二叔,您也别责怪雨水了,事情已经这样,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不管咋样,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来来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现在能吃就多吃点,往后还不知道咋样呢!但是,不管咋样,咱们一大家子人始终要团结一致,相亲相爱。”
何全无也端起酒杯,笑着说道:“梁子这话说得提劲,反正有啥风浪,咱们大家一起扛着,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要说受粮票制度影响最小的人,还得数何全无。粮站是粮食局储存加工粮食的地方,一天经手成千上万斤粮食。
和古代衙役淋尖踢斛差不多,脚重脚轻,技巧的区别。
现在称粮食的秤是杆秤,手臂粗的秤杆,称重时秤杆平一点与向上翘一两个角度都是误差范围。
进库多少粮食,按照标准出库应该多少粮食,公差范围内多出的粮食就是粮站自己的。
随着票证制度的实行,何雨柱的岗位也成了香饽饽。
下乡收粮食虽然辛苦,但收点山货就是顺手的事,城里买不着的肉,山里多得是。
何雨柱收粮食其实也能利用秤杆做点文章,供销社不少人都这么干。
可是这家伙心软,见不得人凄惨模样。每次都按实际重量来,对此,不少同事又叫起了傻柱这个称呼。
他也傻呼呼的答应。
他和何雨梁交流过这事儿得看法,何雨梁的建议是,家里不缺那点玩意儿。
何雨柱是干部身份,战斗英雄,人又年轻,以后前途远大。没必要为了三瓜两枣耽误自己的前途。
这时代其实很矛盾,该奉献的人是真奉献,但该为自己考虑时也是真考虑。
要么是宣传出了偏差,塑造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人物。要么就是宣传时只宣传了正向的东西,毕竟一俊遮百丑。
人性这东西,太复杂,要说某一时间段有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人,何雨梁相信有,也见过。一生都致力于无私奉献的人,这还真没有。
真要无私,家里的妻儿老小都得饿死。
何雨梁和他们类似,内心更信奉达则兼济天下这一套。在保障好自己的前提下,有能力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