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在情绪管理上比何大清高出一截,尽管生气,但拿不出证据。
瞅了一眼被何大清推倒在地上,忿忿不平的阎阜贵,将何大清拉住。
“当家的,别动手,倒时显得咱理亏。反正都在这院里,谁干了自己清楚。”
而后又扫视了一圈,高声说道:“我们何家这日子全是自己挣来的,好些人年纪轻轻就在家里躺着,过不好日子怪谁?你们哪家孩子没吃过我家的东西?
举报信,污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回报是吧?这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就拉着何大清朝屋里走去。
院里好些女人还抱着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的观念,一家子就靠一个男人上班养活一家老小。
陈秀莲这话也是意有所指,平时羡慕人家,哀怨自家,闲话连篇的就是这几个不上班的女人。
现在国家鼓励妇女上班参与建设,妇联还组织不少技能培训,也没见几个人去报名参加。
刘海中媳妇儿,贾张氏,老吴家的,杨瑞华还有院里其他几家的女人,整天就在家洗洗涮涮,围着灶台转。
你穷就是活该!
阎阜贵脸色阴沉,从雪地里爬起来,杨瑞华上前来扶着他,给他将棉袄上的污迹拍掉,关心的问道:“老阎,没事吧?你也真是的,干嘛出这风头。”
阎阜贵也不搭理她,扶着眼镜对还在围观的人抱怨道:“大伙儿评评理,刚大家可都瞧见了。我不就是替大伙儿抱不平嘛,就被何大清揍一顿,真是粗鲁,野蛮。”
自找的怪谁?没见着人家正气头上嘛!非要显得自己能,凑上去讲道理。
被打了就是活该。
众人见何大清走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也没兴致再待下去。何家被举报了还有白面吃,自家省吃俭用买点白面还得留着明晚包饺子。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许富贵因为上次生病被刘海中帮了一把,两人关系缓和了许多。
许富贵拉着儿子和刘海中并排走在一起,小声问道:“老刘,您觉着咱院里谁能干这事儿?”
刘海中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刚已经琢磨一圈,也没琢磨明白。院里许久没闹过什么风波,何家也没得罪啥人。
要说无事也能起风波的,也只有贾家的张寡妇。不过那娘们上扫盲班时不认真,写举报信就有点为难她了。
“说不定不是咱院里的!”
许富贵也一头雾水,不过何大清撂下自己急匆匆的跑了,多半是去了何雨梁家。
何大清平时根本不愿意搭理院里人,没有怀疑的理由,不会跑院里大吵大闹。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前些年大家都吃不饱,反而没这些糟心的事。”
“不患寡而患不均,从古至今都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