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西你这就不对了,你当老师的不会连博闻广记都不知道吧?”
刘海中话一出口,阎阜贵如坠梦中。
我还需要你个扫盲班毕业的给我讲博闻广记?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有被刘海中教育的一天。
扫盲还是老子教的呢。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反驳又觉得索然无味。
许富贵刚揍完许大茂,听到两人的对话,哪能不明白阎阜贵的小心思,毫不客气地插话说道:“他是怕以后没机会给咱们显摆那点书袋,就这点出息。”
阎阜贵被戳穿心思,心里头愤懑不已,脸上却强颜欢笑,指着许富贵对刘海中说道:“老刘,你看看,什么叫小人之心,这种人就得防着点。”
许富贵不干了,谁小了,哪小了?
你特么才小。
张嘴就喷道:“还叫别人防着点,最该防着的就是你。这三十六计算是被你玩明白了,谁特么有你心眼子多。”
“你...”
“我什么我?说错了?还特么老师,就你能教出啥好学生。”
阎阜贵讲道理是一把好手,论吵架,给许富贵提鞋都不配,三两句就败下阵来。
尴尬的杵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因为何雨梁的关系,许富贵和刘海中关系缓和了不少,这才有了许富贵主动搭话这一茬。
刘海中见两人在自家门口大吵大闹,大过年的,太不吉利。
“您二位大过年的跑我家门口吵架合适吗?”
阎阜贵试图缓解脸上的尴尬,端起茶缸沿着边缘抿了一小口,而后冲刘海中说道:“一没注意,茶凉了,我回去加点热水。”
嘴里嘟囔着儿子打老子,就朝门口走去。
走到后院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呛许富贵一句,“你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完就小跑着离开后院,也不管许富贵在后面气的跳脚。
反正我听不到就相当于你没骂。
许富贵涨红着脸把阎阜贵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而后冲刘海中说道:“看见没?这就是虚伪。
那茶缸里热气直冒,烫的都不敢下嘴,就这还敢说茶凉了。”
说完又气冲冲的回去抓起棍子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抽。
棍子落在身上,疼得许大茂哇哇直叫。
“刚不是打了吗?咋还打。你可就我一个儿子,小心以后我不给您送终,这一笔一笔我都给您记着。”
“老头,我都十六了,还这么打我,再打我可要还手了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听到这话的许富贵更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费心费力的为你着想,你就这样记着老子的好?
老子送你上学,就为了让你识字记老子的仇?
于是更卖力的揍起来。
许富贵媳妇儿老远就听到自家儿子的痛苦叫声,急匆匆的跑回家,拦住许富贵。
“你疯了啊!这可是你亲儿子。打坏了可咋办?”
“打坏了就再生一个,这狗日的是没法要了。”
许富贵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许大茂则眼神躲闪的站在墙角,倔强的看着自己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