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加上何大清和蔡全无。
“呵,嚣张,你叔我可是请了外援,你们就走着瞧吧!”
这也是个头铁的倔老头,从之前那次在学校追着要钱开始,这老头子的倔就给何雨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才知道,这老头不仅倔,还很轴。
有次撒了一个窝子,被一条30多斤的草鱼给涮了。
这老头不管刮风下雨,硬生生的霸占那个窝子一个月,最后终于把那条鱼给弄起来才心满意足。
那会还没解放,自己工资拖了两月,加上物价飞涨,根本买不起油。
做鱼没油哪会好吃?
这老头硬生生吃了一个月没啥油星子的鱼,表示自己钓来的成果,不能浪费。
搞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几人随便瞎扯,其乐融融。不知道怎么扯到了古典诗词,余校长盯着蔡全无就像发现了知音。
可能都是接受的传统教育的原因,两人越聊越投机,从司马相如聊到唐诗宋词,从史记聊到资治通鉴。
大部分时候都是余校长在说,蔡全无偶尔一句,却能一语中的,挠到余校长的痒处。
眼见天色已晚,何雨梁带着蔡全无在余校长不舍得眼神中起身告辞。
再不走,看余校长的兴致,说不定就打算来个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蔡老弟,以后多来家里坐坐,我可好久没碰到志趣相投的人了。”
余校长拉着蔡全无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只要老哥不嫌烦,咱们有时间就聚聚。”
何雨梁怕蔡全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便骑着车把他送回家。
“我说三叔,您这水平去当个教师也绰绰有余啊,怎么当时没去想过呢?”
“我就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其他的都是后来因为兴趣,东看一点,西看一点,又没学历证书,我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哪能当老师啊!”
“真是可惜了!”
“可惜啥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不也慢慢好起来了吗?”
蔡全无倒觉得无所谓,一切都是命。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一直是他的处事态度。
虽然显得被动了一点,但他也自得其乐。
小酒馆里依稀还坐着些人,悠闲的聊着天,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两人骑车路过,被贺老爷子叫住。
“你这说走就走的,干了半天活,工钱都不要了啊?我这老胳膊老腿,哪追的上你,不怕我赖账啊?”
蔡全无接过贺老爷子递过来的工钱,毫不在意的说道:“您还能赖账不成?街坊邻居这么些年,谁不知道您的名声。”
又示意何雨梁就送到这,让他先回去,别让家里人担心。
“小蔡大气,哈哈,工作的事弄好了?”
贺老爷子和何雨梁打完招呼,见他骑车走远,对蔡全无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