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为公务,不会在青山镇久居。”
男子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颜芙凝真诚道谢:“公子借我的两箱书,我每日皆有研读,受益匪浅……”说话间,她福了福身,“多谢公子!”
男子抬手虚扶:“不必客气。”
“公子既然来了青山镇,看哪个时间合适,我好将书还给公子。”
“信上已然说清,那两箱医书是送你的,如今便是你的,不必归还。”
陆问风的马车停下,他下车,刚好听到这番对话。
眼前的年轻男子玉冠束发,清润俊逸,长相可与傅辞翊媲美。
且这个颜芙凝与男子好似很熟,有说有笑的模样,看得他为傅辞翊捏一把汗。
不仅如此,颜芙凝还亲自将男子领去了包间。
陆问风在大堂寻了个位子坐下,吃饭时,他就看到颜芙凝亲自带着伙计端菜去包间。
这待遇,显然与众不同啊!
饭后,陆问风又去了青山学堂。
傅辞翊见他又来,不禁问:“又有问题?”
“问题?问题大了!”陆问风将傅辞翊拉到偏僻角落,“我先前被美食蒙了心,以为你娘子本性应当是好的,今日所见,教我那个气啊!”
傅辞翊蹙眉:“发生何事?你们的冰块生意出了纰漏?”
陆问风压低声:“我在酒楼看到你娘子与一个男子走得颇近。”
傅辞翊眉眼冷下。
陆问风又道:“我还听说你娘子每日研读他送她的书,什么书值得每日研读?你娘子又不考科举,对吧?”
傅辞翊闻言,很不是滋味。
四月底,那会他与她就因为神秘男子闹得很不愉快。
如今过去三个月,隔了这么久,问题尚未解决,那男子竟然又来了青山镇。
都回京了,还能来的——
原因无他,那便是那人对她有意。
不过在陆问风这,傅辞翊淡声道:“芙凝她研读的是医书,那人借了两箱医书给芙凝,书籍数量之多,确实需要每日研读。”
陆问风闻言惊诧:“竟是这么回事,那是我多事了。”
“无妨。”
陆问风不好意思地解释:“主要我看那人长得还挺好看,与你相比,反正都挺好看。”
颜芙凝退亲在先,万一不喜欢傅辞翊这款,就喜欢今日出现在酒楼那款呢。
当然这话,此刻他不便说。
傅辞翊不接话。
陆问风想溜了:“辞翊贤弟,无事便好,我回去了。”
“好。”傅辞翊嗓音很淡,声音一出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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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颜芙凝准备归家,刚与刘松说了一声,便听得熟悉的脚步声自她身后传来。
不用转头,她便知道来人是傅辞翊。
果然,听得李信恒喊:“公子。”
彩玉也道:“公子是来酒楼用饭的,还是来见姑娘的?”
傅辞翊不理会他们,顾自冲颜芙凝的背影道:“回家。”
只两个字,却带着不小的冷意。
颜芙凝缓缓转身,看到傅辞翊拎着的包袱,猜测:“夫君是要我将包袱里的衣裳带回家洗么?”
语调嫣然。
犹记得她中暑那次,他告诉她会在学堂住到秋闱前,待秋闱时,直接去州府参加考试。
今日才七月廿六,他就算回家,也只是把衣裳拿回去换几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