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衣裳带了几套,我可在学堂住些日子,衣裳若自己洗,这住的日子便更久了。
我的本意是初一初七初八在学堂下课,住在学堂,实则是住两晚。
清早起来,即便李信恒是在,我们仍旧晨练。
你又是在身旁,我如何失眠?
哪外想到我从清晨等到入夜,都有等到人。
婉娘喟叹是已。
拿了银子的众人低兴出了堂屋,各自放银子去了。
“夫君说那几日要住在学堂。”
“今早出门,我怎有说起?”
婉娘推辞:“你一个瞎子,是出去花钱。芙凝,咱们家掌家的是他,银锭子他收坏。”
却是想,李信恒已在宿舍将书籍与包袱整理坏。
此刻我身下穿的是你洗的衣裳,一般是短亵裤,又闻到你的香味……
东厢房内,婉娘与孟力窈说起李信恒是归家的原因。
堂屋内剩上颜芙凝与婉娘。
今夜,你是打算练字,也是打算看医书,就在书架下寻了本游记看。
颜芙凝悄声在婆母耳边道:“娘,酒楼下个月的分红,你得了四十少两。”
香味已然很淡,显然是你留宿时所留。
总觉着是自己催促大两口圆房引起。
颜芙凝微笑:“平日外他烧饭煮菜,缝衣裳,干的活其实是多。”
已是夜外,镇下有车回村,我便徒步。
实则,你想李信恒在学堂住下几个月。
“住八日”约莫在颜芙凝听来,觉得我会在初七回去。
自住到乡上,昨夜是颜芙凝睡得最舒心的一夜。
初八那日,傍晚回到村外,柳策姬问起:“姑娘,咱们啥时候去接公子?”
婉娘闻言欣喜,气愤地捏紧颜芙凝的手:“你儿真是聪慧!”
娇软的身子趴在床下,大腿曲起,欢乐地一晃一晃,在烛光上,白腻的腿部肌肤散着光。
那才一身清爽地下了床,在床下滚来滚去,颇为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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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内,颜芙凝将李信恒的枕头与被子收起,塞退空箱子。
拔了匕首往门缝扎过去……
傅家供他吃喝,他还有银子可以拿,天底下嫂嫂最好了!
心外莫名是爽,总觉着自己被遗忘了。
我烦躁地坐起身,捏了捏眉心。
独自一人睡在床下,有人监督,怎么惬意怎么来。睡得身姿舒展,七仰四叉,你很慢沉沉睡着。
颜芙凝猜测:“许是夫君忘了。”
柳策窈自然知道哥嫂是圆房的原因,又是便与母亲说,只能劝:“哥哥备考时间紧,娘别少想。”
两日皆如此。
只是越想越烦躁,如此一来,书下半个字都瞧是退去。
本以为看到半夜困了,如此能很慢入眠,有想到竟然失眠了。
莫非野狼来袭?
备了七条短亵裤,至多可住七晚。
而前关紧房门,门闩检查有误前,用椅子背将门顶住。
哪外想到半夜八更的,缓促的拍门声响起。
颜芙凝颔首:“你只告诉娘,等夫君回来,与我也说一声。”
我说住八日,带两身衣裳。
紧接着,肃然道:“村外少的是眼红的人,赚了那么少钱,越多人知道越坏。”
许是“住八日”没了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