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李点头:“可不?他家母牛要配种,老牛不顶用了,就来借我家的。我家那头牛正值壮年,平常也借出去配种,我收点钱财。从未发生事端,却不想今天发生这等糟心事。”
他越说越气,小麦色的肌肤气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阿力道:“赶车李,你力气大块头也大,与人打一架就成了。”
赶车李又叹气:“他们人多,光兄弟就有十个。”
婉娘劝:“打架不能解决问题。”
“婉娘婶子说得在理,我想请夫子帮忙评个理。哪怕要打官司,也想请夫子帮我写状纸。”
赶车李懊恼地垂下脑袋,他是打不过,也吵不过。
颜芙凝道:“李大哥再等等,夫君也快回来了。”
赶车李焦急地搓了搓手,点头:“我就怕他们把我那头牛去卖了,往后我就没有赶车进项了。”
众人纷纷劝慰。
等了半个时辰,傅辞翊终于回来。
赶车李心焦地说不清来意。
颜芙凝帮他简单说了说:“夫君,李大哥的牛被人骗去了……”
赶车李插嘴:“骗去配种。”
颜芙凝又道:“对方指着老牛说是李大哥那头牛,而且对方兄弟十人……”
赶车李又插嘴:“可我嘴皮子不利索,吵不过他们。”
傅辞翊蹙眉:“你请我去吵嘴?”
“评,评理。”赶车李急得结巴,“请夫子快帮我。”
“走。”傅辞翊淡淡吐了一字。
两人出了院子,傅北墨与阿力齐齐跟上去。
傅辞翊回头:“你俩回去。”
傅北墨嚷:“哥,打架我能帮忙。”
傅辞翊:“回去。”
赶车李:“我们不打架,去评理。”
他来找夫子,就是看在夫子见识广,随便一说,就能把人教训了。
傅北墨与阿力只好回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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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幕四合,饭菜上桌,傅辞翊与赶车李才回来。
众人迎上去:“事情如何了?”
傅辞翊云淡风轻道:“已处理妥当。”
话落就进了灶间净手。
赶车李高兴道:“我家那头牛已经要回来了,多亏了夫子。”
阿力问:“怎么搞定的?”
傅南窈好奇:“我哥如何与人吵嘴的?”
赶车李笑着摇头:“没吵嘴,夫子一到那户人家,直接动了拳头。”他学着傅辞翊方才的动作,手脚乱舞一通,“人家乖乖将牛缰绳放到了我的手上,配种的钱一文不少。”
傅北墨骄傲道:“我就说了,我哥功夫好。”
赶车李重重点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夫子不但学问好,功夫更好!”
颜芙凝道:“今日家里有不少菜,李大哥就在家里吃饭吧。”
赶车李应下,他想与夫子套近乎,更想请夫子教他功夫。
傅南窈笑道:“哥哥得了束修,李大哥的牛也要回来了,该喝点酒。”
转身去灶间拿酒。
颜芙凝喊住她:“南窈,那壶酒是烧菜用的。”
决不能叫某人饮酒。
却不想赶车李道:“我家有酒,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