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跌水塘里?这附近也没水塘啊。”贾赦问道。
绛珠草吸吸鼻子,“刚刚踩了一脚泥,他们帮我用水冲的。”
姚谦舒在贾赦左边,有贾赦挡着绛珠草是看不见他动作的,他微微侧头,再贾赦耳垂上咬了一口,吹着气道,“总不见得还得抱着哄睡觉吧?那我睡哪里?”
还好不是苹果树不会生孩子,不然有个亲生的还不得被贾小赦宠到天上去。
“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了。”贾小赦道。
“可是李副将说我和师父一个帐篷。”绛珠草眼睛亮亮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师娘一起睡?”
姚谦舒有些不耐地喊道,“青锋!”
青锋从绛珠草闯进去开始就在门口守着了,此时听到姚谦舒喊,忙进去目不斜视地把绛珠草抗走,边走还边劝,“别和你师父较劲了,能不能赢你还不清楚吗?”
我们国公爷多喜欢姚先生啊,就是对着小公子母爱泛滥,也不会超过姚先生的。
青锋就这样从狗粮小卫士发展成了家庭调解员
他花了半个时辰时间,把姚谦舒和贾赦的过往当睡前故事给绛珠草讲了一遍,直把绛珠草讲得感动到哭。
“师娘真的情深义重,情深似海……”绛珠草抹着眼泪道,“不愧是我这么喜欢的师娘,我明天要去陪师娘吃早点!”
青锋:……姚先生,我真的尽力了
那厢姚谦舒正在给贾小赦上规矩,“他虽然看着年纪小,可也是在灵河边数百年了,怎么好真当个孩子看,又是亲又是抱的。”
“不要乱加罪名,就只抱了,没有亲。”贾赦讨好地亲了一口摇钱树,“就是哄哄他,你别气了。你不喜欢下次我不抱就是了。”
“还有那个赵树,成天躲在你这里,有时候多不方便。”
“他不是躲老赵嘛,家庭惨案,你体谅下,你不喜欢我下次让他躲别的地儿。”
“还有你爹。”
贾小赦翻了身,趴在软枕上道,“我爹他老人家有肿么了?”
“呵呵,他老人家又给你送了一沓子画卷来,有男有女,都挺好看的。”姚先生摸出他从前那本金光璀璨的讨债本,翻开来给贾小赦念了半天,连贾小赦多摸了两下小军犬都记了。
贾小赦:……
他整个头都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姚谦舒戳戳他的腰道,“装死啊?”
贾小赦特别怕痒!
据说怕痒的人怕老婆!
符合这条定律的贾小赦从枕头里抬起头,笑得眼泪也出来了,一双桃花眼雾蒙蒙的,“卧槽,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画押。”姚谦舒把本子摊开,“具体怎么还看我心情。”
“一次亲一口?”贾赦随手把本子塞枕头底下了。
“那是还吗?那叫便宜了你。”
翌日,贾赦吃早饭的时候,左边一棵树,右边一株草,可以算是一家三口,美满幸福了。
姚谦舒刚夹了一筷子凉菜给贾赦,绛珠草就递了馒头过来。
贾赦刚刚给姚谦舒盛了汤,就看到绛珠草泫然欲泣看着他。
妈的,过分了啊,国公爷连顿饭都吃不好了!
贾赦一拍筷子,“让不让人吃饭了啊?”
绛珠草吓得一哆嗦,想哭都没敢,硬生生憋得打了个嗝。
姚谦舒觉得今日的凉拌豆芽甚好,夹了一筷直接塞到贾赦嘴里,似笑非笑看着他,“嗯?”
“媳妇儿我错了。”贾小赦乖乖重新拿起筷子,“那什么,你也吃。”
姚谦舒就撑着头看他,也不动弹。
贾小赦在绛珠草不敢置信的眼神里挑了一口炒饭喂给姚谦舒,“这个还不错。”
“是不错。”姚谦舒隔着贾赦给了绛珠草一个眼神。
成精还没一个月,居然敢和摇钱树争宠,没大没小,不自量力,螳臂当车……
贾小赦并不清楚他这样的成语堆砌,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觉得比和人打了一架都要累。
吃完就该上路了,谁知贾赦一行人牵着马刚出营地,就是狂风暴雨一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