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反应也是快得很, 连连向贾赦表达忠心, 就差写个诗词歌赋以咏贾赦了。
贾赦也不似寻常好说话,只淡淡一笑,“诸位都请吧,还有些其他军务,请恕我不能与诸位详说了。”
原先荣国公府军政不分家,现在众人得罪了贾赦,并驱逐出第一线也不足为奇。
待得幕僚散尽, 李副将耿直道, “国公爷真的不要用这些读书人了吗?他们虽然迂腐讨厌了些,但老国公在的时候也是很倚重他们的。”
贾赦道, “既然是聪明人,就会懂的,这种不过是内部矛盾,不用放在心上。”
我妹妹偶尔还会吐槽我霸占我爹呢,都是小问题。
几位副将毛遂自荐去雁门关增兵, 贾赦听罢道, “你们都留着,我去。”
“国公爷??”李副将急切道, “怎么好叫您御驾亲征。”
剩下几人忙捂住了他的嘴道, “快闭嘴, 不会说话别乱说。”
贾赦道, “如果需要, 自然是我去, 我和千越配合最默契,且你们几个年纪也不小了,不像我这样经得起折腾。”
“这,这倒是,我们骑射都不及国公爷。”李副将还挺耿直的,“那现在就先等一等确切消息,我马上赶回去集结先锋营,等国公爷的命令。”
他们都是外来的,对居庸关附近地形并不熟悉,开了个会大致用兵粮草说完也就散了。
“大同和宣府之间只有官道,就算趁夜奔袭,也称不上奇。”贾赦送完了人,对着边关地图道,“不过可以先派一队人假冒北狄侵扰,然后借机向大同奔逃,这样就有借口去蹚浑水了。”
姚谦舒道,“如此你带得的人就不能太多了,不然容易穿帮。”
“穿帮也无所谓,我爹不在,我自己出战,害怕得多带些人,有什么不可以的。”贾赦一笑,朝他勾勾手指,“姚先生是跟着我,还是留在宣府当定海神针?”
“自然是跟着你。”姚谦舒也被他带得没个正行,顺着他的动作,随意坐在书桌上,“好玩儿么?”
问的没头没尾,但是贾赦却是听懂了他,他道,“没什么好不好玩的,你这种妖精不懂的。荣国府的家训向来是以杀止杀,以战止戈。”
姚谦舒险些信了他的邪,“真的?怎么没听你爹提起过?”
“因为是我刚刚立的。”贾赦道,“我们家没啥家训的,不过以后就有了。”
也没别的的太深奥含义,就是你不听话,我就打你,你企图打我,我就打死你。
简单粗暴。
姚谦舒:……
贾赦意图蹭点人家便宜,不想姚谦舒忽然翻身下桌,对外头吩咐道,“去把李老头带来。”
李老头就是强抢民女案的苦主,带着女儿来宣府求救的那位。
“他们不是走的官道,必定知道小路。”姚谦舒道。
贾小赦还在那儿嘟着嘴呢,非常不高兴,指着自己的嘴道,“嗯嗯!”
姚谦舒也不理他,反过来朝着他勾勾手指,“傻戳在那里干什么?”
“唉,追人家的时候成天的就拼命占我便宜,现在到手了居然学会使坏了,你这个算不算欲拒还迎?”贾小赦道,“你这样很不好,记仇。”
“你那会儿是欲拒还迎呢?我还以为你是积极抵抗。”姚谦舒笑道。
贾赦觉得十分郁闷,他悻悻的地朝摇钱树的方向走了两步,想想又停了,嘴上不悦道,“你是不是现在不喜欢我了,怎么老挑我的刺。”
摇钱树就还是笑,他道,“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们现在属于观察和发现新的彼此。”
贾赦大致听懂了他在说什么,掐着他的胳膊道,“你现在这叫原形毕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姚谦舒往他脸上贴了片金叶子,“贴金了。”
贾小赦正在纠结用哪种方式家暴的时候,李老头被带过来了,他瞪了姚谦舒一眼,“先欠着,一会儿有你好看。”
姚谦舒勾勾嘴角。
贾赦和颜悦色地问李老头可还记得自己的逃亡路线。
李老头道到逃命的时候十分仓促,并不记得是如何走的,只记得不停地向前奔跑,而且途中遇到一片泥沼,差一点,命丧其中。
但是贾赦对那片泥沼找十分感兴趣,细细地问了很多个问题。
李老头只好努力回想,最后说道,“那个地方看起来十分正常,在一条小溪边上上面甚至还长着青草,开着花儿。我们本想过去打水。谁知道一脚踩进泥里。这才知道下面不是实地,危险得很。”
除此之外,别的东西就问不出来了。
姚谦舒看贾赦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便道,“我去山林里探一探路。”
贾赦道,“不必,军中自有探子,叫他们去就是了,姚先生只管贴身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