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溜溜达达就往城墙上走,城墙上还有尽忠职守的士兵,见了贾赦忙要行礼,贾赦一人塞个早准备好的红包,“嘘嘘嘘,快藏起来。辛苦兄弟了,这大冷天的,我叫伙房都给你们留着好吃的,等会儿去吃个热乎。”
等走过了这个关卡,姚谦舒道,“你瞧着不大,心还挺细的。”
“真的吗?”贾赦自己完全没有觉得,“我就是想着,要是我这除夕夜得值班,肯定也想有人惦记着啊。”
“我惦记着你。”
贾赦没个正形地靠在垛子上,忽然就笑了,“那你可别忘了。”
姚谦舒学着他的样子倚靠在他边上,背后是将士们的欢声笑语,面前是漫天星辰和一望无际的草原。
“你们妖精都生得这么好看?”贾赦看着他的侧脸道,“以后你别总跟着我跑了,老实在帐子里呆着,好几个大傻帽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别的妖精。”姚谦舒道,“不过神仙都长得很好看。”
贾赦眨眨眼,“真的啊?难怪你头回见我,说我丑。”
这个小心眼,简直没法儿描述。
姚谦舒也没有料到他还记得自己那句话,略带苦恼道,“我那时候神志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你丑呢?”
求生欲特别特别的旺盛了。
“过来。”贾赦揪了他的领子,“你明明就说了!”
“真没说,你那时候在发烧,烧糊涂了。”姚谦舒抵死不认,“神仙虽然都好看,但是没有你好看。”
“说这个话晚了,你得被家暴了姚先生。”贾赦又把他往下扯,一面唾弃自己色、欲熏心,一面贴着人家嘴唇亲上去。
姚谦舒被贾赦扯得只好弓着背,一手搭着他的腰,待得亲完了,忽而道,“你是不是长高了?之前我得弯得更低些。”
“你可别是个傻子吧!”贾小赦晃了晃他,嘴角却翘得飞起,“看着,马上就比你高了!”
“嗯,比我高,然后天天家暴我。”姚谦舒道。
隔着几个垛子站得笔挺的值夜小伙伴:……卧槽卧槽,我特么又围观到世子现场版了,我还能看到明天太阳吗?
贾小赦完全没有想到这棵树居然没有像往常那样来个啥结界,以至于第二天青锋隐约和他提了一下要注意个人隐私和营内风气的时候,他这样的厚脸皮也想挖个坑埋下去。
青锋的意思隐晦但是很明确,咱们兄弟都知道您和姚先生关系好是吧,但是您得体谅下单身狗啊,这时不时塞狗粮,不利于小伙伴和谐关系,要是再被国公爷知道了,您估计又得挨军棍,克制下嘛。
世子爷脸那叫一个红,青锋前脚刚踏出帐子,后脚就传来他的咆哮,“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会儿不说来个墙堵我了啊!这是你熟练的活啊!想什么呢!”
姚谦舒眼看他要气死了,自己也是心虚,“你不是说他们看我眼神不对么……”
“那你就这样啊,都给人听去了,脸还要不要了。”贾赦本来都要给刺激疯了,结果一回头,看他乖乖坐在那儿,就差手搭膝盖了,心里能甜得能开出花儿来,还要装模作样地教育他,“以后不能这样了啊,被人家听壁脚多不好。”
最后下了帖猛药,“你对我说的话,我不喜欢叫旁人听了去。”
姚谦舒点头,“我下次一定注意,别气啦。”
“不气。”贾赦道,“明日怀来县有集市,我和我爹说好了,咱们这会儿走,下午到,明天可以玩个一日再回来,怎么样?”
“好,都听你的。”姚谦舒把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往里撒了一大把金叶子。
贾赦从晕金子已经发展到视钱财如粪土了,他都在担心,这俩箱子填满之后咋办,总不见得真的去河边上学奸妃撒金子玩儿吧。
他被自己骄奢淫逸的想法给雷到了,打了个寒颤。
怀来县作为宣府的动迁安置基地,已经被建设得很繁华,一进县城,宽阔的主道以及两侧的店铺显得很气派。
贾赦往边上一扯缰绳,小白马疾走几步,避开了那一阵香囊荷包雨。
这些个姑娘家不管搬迁到了哪里,还是这样的热情。
姚谦舒调笑道,“世子这是有潘安的风采。”
“呵呵,我觉得潘安是被砸死的。”贾赦道,本来就是个文弱小美人,又没他这等敏捷伸手,再被人用果子哗啦啦地砸,不砸死也得砸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