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1 / 2)

宣府外的军营实则称作被北部大营,兵力堪为边关军中前三。

好看又俊俏的贾世子正蹲在北部大营的木栏杆门上,监督下面一群人被扒了裤子打板子。

那一片白乎乎的那啥太过伤眼,贾赦害怕姚谦舒看到这场面能把满树叶子全给摇成银色的铺满大营,只得把他揣怀里,只露出上头一点点绿。

如宣府令所说,大营绝对不如宣府镇,人家好歹还出了几个人迎接,他们这一骑人马到了大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日篝火联欢会。

火堆里串着成只成只的烤羊,顺着风把肉香并欢声笑语飘出去老远,场面很热烈。

几个士兵正推杯换盏,另一堆还要热闹,在赌筛子。

他们虽是朝廷的正规军,却不曾被东平郡王正式约束过,也就是跟着他手底下几个副将偶尔进行个操练,活动活动手脚,或者阅个兵给东平郡王看一看,好让他写个折子回京敷衍。

幸运的是——他们人多势众。北狄新可汗虽知道他们废柴,也不敢轻举妄动,大举来犯,这才拖到贾代善来对他们进行心灵的救赎。

贾代善救赎的第一个环节,就是把这些个光天化日聚众赌博、喝酒吃肉的朋友们悉数捆了摁在地上摩擦。

虽然和自己亲爹不合,但是亲爹在居庸关的时候,北狄屁都不敢放一个,让上贡就上贡,让通商就通商,军队纪律严明,那是边关百姓大力拥护的,不然也不能给他鱼水情出个小妈来。

要换作东平郡王去勾搭人家正经姑娘,人家正经的姑娘说不得就吊死了。

这些士兵还待要挣扎,打也打不过人家千越军,贾代善更是直接亮出虎符表明身份,当即要宰了他们以肃军容军纪,得到消息的大小军官们飞奔出来跪了一地请罪。

众人别看跪得老实,心里是不服得,大感这营中自由散漫的多得是,不过是自己倒霉,正撞在枪口上。

眼看营门化身要成午门,贾赦只好出来替联欢会参与者们求情,“这也不能怪他们,我听说饷银都差了好几个月的了。就算为国尽忠,也是要吃饭的,父亲饶过他们这遭罢。”

“昔年的北部大营是何等威武的存在,令北狄人不敢进寸半步。再瞧瞧你们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我天.朝儿郎的样子。”贾代善失望地叹了口长气,“我也不用军法罚你们了,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好生打一顿板子,清醒清醒。”

他要去办理接管军营的手续,于是二把手贾赦就成了这猥琐的监工。

等噼噼啪啪的一顿板子打完,他已经从蹲换成坐了,在那儿悠闲地晃着腿,看着士兵们龇牙咧嘴,相互搀扶着提裤子。

贾赦提了口气,朗声道,“你们可服气?”

众人虽被他看了狼狈去,却还是感激他求情,旁的事情不说,便先对他油然而生了几分亲近,四下环顾着其他人的神情,稀稀拉拉地道,“服气了。”

“父亲罚你们,却还是手下留情的,你们扪心自问,若是这样一顿军棍下,你们有几个人能站起来?按军法如何罚,你们心里不会不清楚。”贾赦开始进行他的演说,并且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我知道,北狄小规模扰边不是一两次,可你们没有一次是能打痛快的。换做是我,我也会寒心。咱们来当兵,是保家卫国的,在这儿和缩头乌龟似的是怎么回事。是吧?”

“是!”这次的喊声大了许多。

“要是有人还想着混日子的,趁早收拾东西回去。”贾赦无名剑未出鞘,直指向北边,“我和父亲不会留在关内,我们就守在这里,不单要守,还要打!北狄人的王庭已经挪过了河,就和那贼似的暗戳戳地往这儿靠,咱们不得把他们怼回去?!得叫这些个草原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你们说是不是?”

下头的人捂着屁股的,拎着裤子的皆有,瞧着似是都被他鼓舞起了士气,也不管之前是如何心里不平衡的,呼声足有震天响,“是!!”

贾赦默默将那些浑水摸鱼或是不以为然的人脸记下来,在他的演说结束之后,大部分被打的也不愤恨也不难过,反而又羞愧又激动,恨不能立马扛个枪去挑了北狄人老家。

荣国公刚到大营,就下狠手罚了不守规矩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地传遍了整个大营。

听见那大嗓门了么,那是荣国府世子正在教训他们。

贾代善并未下令处罚那些军官,只是静静看了他们一盏茶功夫,直把人看得浑身冷汗,这才淡淡道,“从前你们怎么做的,我不会再追究,现在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这群人恨不能还是跪着缓缓,在荣国公不怒自威的眼神里,腿都软了。

“我不想看到有刺头,听清楚了?”贾代善这次不等他们作答,便把人全轰出去了。

他将东西南北四营分别交给四个副将,留了两个在居庸关,剩下的恰好一一对应,“暂时不惹事就行,把人全整治服了再打散了重新收编,到时候我上折子请陛下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