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闻人仪的手指掐住秦济的喉咙, 眼中燃烧着浓浓烈火, “你若是再敢乱说一个字, 我现在就捏断你的喉咙!”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只是听到秦济说出这种话就已经嫉妒心痛到要发狂。
“咳咳……咳咳, ”秦济脸上露出一个艰难的笑, “我……可不是……乱说,都是……我亲眼……所见。”
闻人仪的眼睛蓦然瞪大,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一些,秦济的脸渐渐发紫,手指扣进桌面模板, 极其痛苦。
“你再说一遍!”
秦济已经无法呼吸, 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只有脑子还是清醒的。
“再说一遍!”直到闻人仪松开捏住秦济喉咙的手指,秦济才渐渐呼入空气。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信或是不信,由你自己判断。”秦济的喉咙火辣辣地疼,果然只是一点关于喻衍的事情, 就能让闻人仪失去理智。
闻人仪紧攥着双拳, 身体发抖,他无法容忍喻衍被任何人触碰, 等了二十年, 喻衍只能属于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喻衍, 即使是褚黎也不可以!
一想到褚黎与喻衍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 他就无法冷静, 心脏剧烈地跳动,他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愤恨全都涌了出来。
他如此容忍是为了什么?
他这些年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他等了二十年,什么都没有得到,而褚黎什么都得到了。
他爱的、呵护的一切都到了褚黎手中。
从褚黎出生,一切都变了,将他所有的计划打乱,如今又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无法忍耐了。
“你为我做一件事。”闻人仪的声音冷静而疯狂,“必须去做。”
“我已经管不了其他了,即使是囚禁,即使是强制,我也不能让喻衍从我身边逃走。”
·
自从褚隼到来,宅邸各处都站上了侍卫,日夜轮换,时刻不休,将整个宅邸带上了抹之不去的威严。即使褚隼最近并未做什么事情,在这种氛围之下,所有人都谨言甚微,仿若身处阴雨天。
黑夜如墨,一切都陷入沉寂。
闻人仪躲开侍卫回到宅邸,房内却已经有了其他人。
窗门紧闭的房内,闻人歌站在桌前,看着他从外面进来,呼吸微不可闻。
“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等了一个时辰。”
闻人仪面不改色,“找我何事?”
早在褚隼传回闻人仪为褚黎剔除狼神血脉的消息,闻人歌就想找他谈一谈,无奈宅内到处都是褚隼的侍卫,找不到机会,今夜避开侍卫才能来与闻人仪见一面。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黑暗之中,两人对视,谁也没有躲开。身为亲姐弟,从小到大,他们两人都没有像其他姐弟一样那么亲密过,但是日日相处,以及留在身体的血液,每一处都印刻着亲情。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自己清清楚楚,知道对方心中在想什么。
良久的沉默,闻人歌叹了一口气。
“关于褚黎的事情,你为他剔除狼神血脉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闻人仪没有说话,闻人歌又问,“你……是不是仍然心存芥蒂?”
“狼神血脉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放不下?”
闻人仪眼神动也未动,“剔除褚黎体内的狼神血脉,我与你商量,你便会同意吗?你也想让褚黎继承全部的狼神血脉吧?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
闻人歌心口一阵阵地痛,“一个是我的亲生弟弟,一个是我的亲生儿子,无论你们其中得到谁得了全部狼神血脉,我都不会偏心。可你为何要这样做?”
自从褚黎出生,闻人仪从没有表露过对褚黎的排斥,也从没有说过不想失去狼神血脉,“你现在又为什么非要狼神血脉不可?”
问他为什么非要狼神血脉不可?
闻人仪轻笑,“自褚黎出生,我的一切就都变了,两个狼神血脉拥有者,注定了我这个舅舅要随着褚黎的长大一步步失去狼神血脉,直至褚黎成熟,而我完全变成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