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这边书院学子心里都是有大毅力的人,这苦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了的!”
孙书墨听颜白如此说,他心里更佩服。
这可是读书人,就算书读的一般,只要能写能算,在长安那就是人上人。
坐在那里就能挣钱。
“县公,我们要准备了!”
颜白赶紧吸了一口茶,不远处的尉迟宝琳已经离乌罗护部的大帐不到百步距离了。
此刻的尉迟宝琳已经杀疯了。
手持双刀不断的砍杀,一个人硬是把围过来的乌罗护部族人杀的连连后退。
他一个人就砍出一道缺口。
然后继续往前。
看着悍勇的尉迟宝琳,看着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乌罗护部人,颜白把茶壶里面的茶水喝完,站起身,淡淡道:
“孙书墨!”
“在!”
“重复军令!”
“车轮放平,不留活口,皆斩!”
“去!”
孙书墨冲了出去,这时候的时机刚刚好。
如果老天开眼说不定还能捡几个乌罗护部人,还能收集几个耳朵。
辅兵是压死乌罗护部最后的一根稻草。
乌罗护部不知道这是辅兵,以为这是伏兵。
营地顿时大乱,开始有人逃窜,在破窗效应的连带下,跑得人越来越多。
孙书墨高兴坏了,今日真是小刀划屁股,老天爷是真的开眼了!
尉迟宝琳冲到大帐内,再出来手里就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尉迟宝琳,把脑袋举得高高的,拍着胸口大声嘶吼,状若疯魔。
唐军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看着府兵冲过来,尉迟宝琳挥挥手,喝道:
“传我将令,以伍长为中心分散,去拿军功去吧,能拿多少就看你们的命了!”
这道军令才是真正的屠杀令。
这道军令一下,这营地内,只要是两脚走路的基本都要躺下。
牛羊马匹肯定能活,还能活的好好的。
等它们去了辽东营地,会专门有人照顾它们。
切好的肉晾晒成肉干,皮毛硝好。
骨头也不浪费,全部敲打成骨粉,然后运到长安,洛阳去售卖。
一只羊,它身上的每一部分都有作用。
骨粉这东西好,在长安供不应求,价格还亲民。
最主要的是对身体好,书院的孩子每人每天都必须喝一碗。
这是颜白规定的,喝不起牛奶,那就喝骨粉熬汤。
自从知道书院的学子每日都喝,消息传开后,都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现在,家里有孩子的,都会买一些骨粉熬汤喝。
战事结束,尉迟宝琳把自己泡在乌罗护部用来烧水的大泥陶缸里清洗身上的污秽。
已经换了三缸水了,身上的血污还是没洗干净。
颜白看着尉迟宝琳壮硕的身子,羡慕道:
“别着凉,稍微冲冲就好了,咱们准备回去了,这地方不能久待,粮草要不够了!”
尉迟宝琳嘿嘿一笑:“我表现如何?”
“四个字来形容!”
“哪四个字?”
“恐怖如斯!”
“哈哈!”
尉迟宝琳开心的哈哈大笑,他决定,今后每次打完仗,他都来问问颜白,问问其他人。
这感觉是真的畅快啊!
这一仗的确畅快,乌罗护部的粮草多的让人不可置信。
长安内,颜白的大嫂嫂却是一点都不开心。
她的族侄儿殷仲容被人给打了,子孙根挨了一脚,肿了,尿尿疼。
殷家来人,希望颜家说情,请孙神仙诊治一番。
现在正赶往仙游去找孙神仙,都害怕落下毛病。
殷仲容在长安不是什么稀罕事,他是楼观学和国子学的交换生。
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长安。
至于被谁打的,殷仲容还不知道。
就知道一个人冲过来就给了他一脚,然后就跑了,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事给闹的。
被打了,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但这事不简单,谁没事打人对着人家子孙根下手,这是想让人家家族断根啊!
这是在结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