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交换……
李二给李绩封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实权,这就是结果。
李绩不敢得意,心里隐隐还觉得有些害怕。
此刻,他身边可是有三名御史。
李绩十分肯定,只要自己私下接见豪族的人,这些御史一定会一字不漏的把这件事告诉皇帝。
毕竟,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贵族他们推荐的人是颜白。
虽然颜白不好惹,有庞大的书院和寒门学子站在身后。
但相比山东道这群人,关陇勋贵更信颜白,他们更愿意亲近颜白。
因为到现在为止,颜白还没有有丝毫成为豪族的趋势。
魏征,房玄龄……
每每想到这两人,李绩心里都有些发寒。
尤其是房玄龄,卢氏的贵婿。
其夫人房氏宁愿喝下“毒酒”也要拒绝皇帝赏赐的美人,真当这背后是简单的赏赐么。
(ps:喝的是醋,吃醋的由来!)
皇帝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每当想到这些,李绩都感觉自己不是自己,虽位高权重,活的一点都不潇洒。
排队等待李绩问话的官员很多。
面色发白者有之,平淡如常者有之,谈笑风生者有之,但也有好多站都站不稳,浑身抖如糠筛。
好看的官衣湿漉漉的一大片。
人生百态,喜怒哀乐,近在眼前。
林间秀此刻已经净手焚香,蓝色的炭火舔舐着那薄如蝉翼的刀锋,他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在灯火的衬托下格外的渗人。
阴弘智面色如常,看着林间秀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林间秀好似听不懂,答非所问道:
“真是麻烦,要不是去书院知道了什么是感染,我何必这么费劲啊!”
“私刑?”
这次林间秀听懂了,纠正道:
“不,我这是对叛逆者应有的惩罚,乖,不疼,你看我给你绑好了,你好好的看着,别雪话。”
“雪话???”
阴弘智整个人感觉很不好,眼前的这个人太邪性了。
“我来了!”
阴弘智看着林间秀拿着被火烧红的利刃,看着他在自己大腿脚腕处比划。
闻着腿毛烤焦发出来的臭味,骇然道:
“你要做什么?”
林间秀一愣:“剥皮啊!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剥你的皮的!”
说罢,揪着阴弘智腿毛猛地一扯!
“啊~~”
阴弘智彻底绷不住了:“我妹妹是贵妃,我外甥是齐王,我是皇帝的亲眷,你胆敢对我用私刑?”
林间秀站起身,脸上的邪性突然消失。
“诶,你不说我险些忘了,我很好奇,陛下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你是怎么有胆子造反的?”
林间秀捂着脑袋,低声道:
“我想想啊,我家大郎说,陛下十六岁雁门关解围隋炀帝,十七岁开始逐鹿中原。
二十二岁秦王府三千玄甲军对战王世充十万铁骑,一战擒双王。
二十八岁登基为帝,三十一岁灭突厥草原十八部,生擒颉利可汗。
三十二岁上尊号,大唐天河汗皇帝!”
林间秀看着阴弘智:“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有胆子造反的,声势倒是不小,一个多月还困在齐州,你这还造反?”
阴弘智被说得哑口无言。
可就在下一瞬间,只觉得脚腕像是被蚂蚁叮了一下一样,猛地一疼。
“你?”
“不疼吧!”
阴弘智呆呆地看着林间秀。
这时候林间秀开始洗竹签,见阴弘智看来,咧嘴笑道:
“不疼吧,接下来可能有点疼,疼就大声喊,你放心,我胆子大,我不怕的!”
看着竹签一点点进入体内,阴弘智感受着那油泼般撕裂的疼,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门口的太监闻声舔了舔嘴唇,捏着兰花指,朝着陈摩诘躬身行礼后笑道:
“咱家有礼了,陈市监放心,小的是进去学习的!”
说罢,抓着燕弘信的脖子,轻轻一提,拎着他一并到屋里观摩去了。
陈萦看着这太监举重若轻的手法瞪大了双眼,这家伙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可这高手怎么感觉这么让人浑身痒痒呢?
咱家?
咦,陈摩诘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真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