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好,收益好,租出去就能赚钱,怎么好好地就给卖了呢!”
二囡见师父一直在吃腌萝卜,偷偷的把盘子往远处推了推继续道:“今日一大早,武侯的人出来了,我还看到了陈萦。
百骑司都出手了,我估摸着是出事了,阴家人和齐王走的近,这些年……”
颜白沿着碗边喝了满满的一口粥,含糊不清道:“所以他出事就代表着齐王出事咯?”
二囡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也是徒儿猜的,其实他出不出事和咱们一点干系都没有,难受的也是皇家,对不对元嘉?”
李元嘉苦着脸道:“其实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见颜白扭头看着自己,李元嘉赶紧道:
“不是我冷漠,而是有些人明明可以活的舒舒服服,偏要自己去寻死。
都及冠了,求学时候的先生也是最好的先生。
可他偏偏要做,如果这我都要难受,那我跟这种人有什么区别。”
喝完一碗粥,颜白舒服地吐了一口气,看着李元嘉道:“好看么?”
李元嘉疯狂的点头:“真好看,姹紫嫣红,。
师父你是不知道,升天炸开的那一刻起,跟着我一起去的那些百骑司的人腿都在发抖。”
“那一群内侍就别提了,都跪在地上了,一边磕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在念叨额贼,额贼……”
颜白忍着笑意:“保密做好了吧!”
李元嘉笑道:“师父放心,怕他们提前告诉皇兄,我把他们都关起来了,今日是正月十三,也就再关两天而已。”
颜白点了点头又问道:“火药准备的了多少?”
李元嘉想想低声道:“木头假人准备了三百个,周围围着盾牌,秦月颖已经试验过,这样炸的威力不是最大。
但响声却是足够响,也足够的好看!”
颜白点了点头:“好,这件事不能出岔子,我们要让这些各国使节觉得好看,又要让他们觉得这辈子都不想看。”
“那禄东赞的位置?”
李元嘉笑了笑,低声道:“他不是说我唐人在高原易得气疾么,我把他们这些刺头放在前面,顺便感受下风浪!”
二囡闻言忍不住低声道:“别被木屑扎死了,扎死了你就是大唐和吐蕃开战的罪魁祸首!”
李元嘉嘿嘿一笑:“太子是礼官,我也是听令行事而已!
再说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这辈子我只要不造反,除了老死病死,怎么都死不了了,我心里可是明白的很!”
二囡吐了吐舌头,忽然道:“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跟师父说!”
李元嘉一愣,没好气道:“还避着我,真是的!”
“女孩子家的事你要听你可以留下!”
李元嘉站起身,故作哀怨道:
“算了,少知道一件事就少一些烦心事,我还是去看看我的两个小肉团,你跟师父慢慢聊!”
李元嘉走了,心里虽然明白二囡跟师父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女孩子家的事情。
但师父毕竟教导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自己不也是有好多事没有告诉二囡么?
见李元嘉离开,颜白好奇的看着二囡道:“怎么了,如此神神秘秘的,还把李元嘉支开!”
二囡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道:“师父,侯公最近和太子走的太近了!”
颜白闻言皱着眉头道:“不是不让你琢磨宫墙里面的事情么,你怎么就不听呢?”
二囡闻言赶紧道:“不是我,是王鹤年先生让我带话给你的!”
“什么事儿?”
二囡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颜白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太子已经二十五有余,陛下龙体康健,太子要做垂暮老者乎?望太子早打算,臣愿拼命助之.....”
颜白看完后手不自觉的一抖,骇然道:“这是谁说的!”
“侯君集!”
“不可能,他现在赋闲在家,先前虽然很得宠,可现在陛下几乎不提起他了,他又是怎么过宫墙,把信传到东宫的?”
颜白看着二囡继续道:“李承乾是太子,往后的国君。
就算是我现在给太子写信,信会先呈现到皇帝那里,没有什么不好的言辞,太子才会看到。
防止有臣子行蛊惑之事,侯公又是如何做到的?”
二囡见师父心情突然变坏,把师父最爱吃的腌萝卜往前推了推,低声道:
“太子身边有个太子千牛叫做贺兰楚石,他是陈国公的女婿!”
颜白长叹一口气:“怎么又是姓贺兰的啊!这贺兰家的人怎么就没有丁点的眼色,他这千牛是怎么来的,这是大傻子一个.....”
二囡有些尴尬,师父在骂人,骂的可难听,自己的大姐好像是贺兰的媳妇......
骂完了,颜白心里舒服多了:“对了,这些事情不至于把李元嘉支开吧,你还知道什么?”
二囡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师父,抽空去看看李伯伯吧!”
“哪个李伯伯?姓李的这么多,你让我一个个猜啊,直接说人名!”
“李崇义!”
“他也搅和里面去了?”
“嗯!”
颜白闻言猛然坐起,嘴唇微张,呐呐的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