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出生,还没长开吧?”
她二人旁若无人的低声议论,却是不落一字的听进了殿中众人的耳中。
司槿月整个人都吓懵了,她僵着脖子循声望去,却在触碰到那二妹妹朝她看来的眼神后,立即惊恐的收回了目光。
她只觉心跳如擂鼓般,仿佛就要跃出胸腔!
司槿月强逼着自己冷静些,那齐墨离与司槿星,只是凑巧说了这话罢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可齐南晏,本就有了疑心,又听得说那小婴儿长的不似自己。
他顿时脸色一沉,站起身来,走到那罗贵妃跟前儿,怒喝道:
“你适可而止吧!你还想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把孩子给我!”
他的怒吼声,将罗贵妃吓得不敢再吭声,顺势便将孩子夺了过去。
他的力气大,又从未抱过孩子,许是弄疼了熟睡中的婴儿。
那孩子在他怀中,哇哇大哭起来,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依旧不肯住嘴!
齐南晏却不管不顾,细细打量着那孩子,直把个司槿月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孩子皮肤黑,的确不似齐南晏那般白净。
她不由心中打着鼓,却又不敢自己开口为自己开脱。
好在崇德帝受不得那孩子哭,及时制止,说道:
“你这是做什么?他才多大?
才生下来还没一日,自然是又黑又皱,能看出来什么?
快把孩子还给......你媳妇。”
却在这时,守在太后身边,一直没吭声的皇后却不悦的说道:
“皇上,您也知道,这孩子也不过才生下来一个时辰。
说不好听点,也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连个人都不算!
您心疼这个孩子,却别忘了,他可是去了太子府夺玉玺!
这中间,未必没有对我渊儿和衡儿出手!
都说子随父,他父亲能做下这造反之事,那孩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南渊闻言,走到皇后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母后,儿臣叫您担心了。”
皇后一听这话,伸手抱住齐南渊,呜呜的哭道:
“这丧心病狂之辈,为何要饶他命?就该将他与罗家一门,全数斩首!
仅凭一个孩子,就能救下他的命?
皇上,就算留下他的命,却是不能让他留在建州城吧?!”
崇德帝自然知道,这谋逆之罪,该当斩首。
可,毕竟齐南晏是他的儿子.......
他能打断齐南澈的腿,却从未想过要了自己儿子的命。
毕竟,虎毒还不食子。
崇德帝摆摆手说道:
“只叫他们一家人,一辈子呆在睿王府便是。”
齐南晏将孩子送到司槿月怀中,见她温柔的拍着那犹如一只小猫的孩子,心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淌过。
他,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这时才想起来关心下司槿月,问道:
“你刚生了孩子,不好生歇着,跑来宫里做什么?”
司槿月微微一怔,开口说道:“不是王爷叫人去请我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