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众人脸色都变了,就连老太太都白了脸!
那丫头即便是死了,也是司骏山不能提及之事,否则一个多月前的丧葬怎的就不让办?
司槿云干脆垂下眸子后退一步,这大哥实在是被母亲养坏了,愚蠢至极!
他还未看清势头,没搞清楚府上如今状况,便急匆匆找父亲喊冤诉苦!
还敢咒骂司槿星,那可是父亲的心头肉!
何况,他的身世......
若此事当真如她所想,那么她自己,她大姐姐又是什么情况?
司槿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未等她多想,只听一声响亮的掌掴声!
她忙循声去看,便见司槿皓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流出一行血迹!
他不明所以的跪在地上,抬起头看向司骏山,问道:“父亲,你这是做甚?”
司骏山黑沉着一张脸,浓眉紧皱,呵斥道:
“口无遮拦的狗东西!
皇上怎的没把你舌头割下来,也省得你今日胡诌乱骂!
你给我记住!
你口中的那丫头,是我司府的嫡小姐,唯一无二的嫡小姐!
你没资格咒骂她!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这话一出,可是把老太太吓坏了!
自家大孙子刚从狱中出来,怎么还能受的住三十板子?
她忙将司槿皓揽在怀里,扭头瞪向司骏山,大骂道:
“你如何骂他,我都可不管!
但你今日万不能再打他,你不瞧瞧,他这身子骨都瘦削成了什么样子?
你这三十板子下去,是要了他的命啊!
这天底下,有你这么做人父亲的吗?
你今日要敢打他,就先把我这把老骨头打死吧!
我倒要看看,司大将军打死自己亲娘,还如何在朝为官!”
两名携着条杖的下人见状,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忙向凌肃大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凌肃刚想劝两句,便见将军一抬手,说道:
“你无需开口,今日这杖责是打定了!”
他对凌肃说完,便又说道:“吕妈妈,将老夫人扶回和韵院好生歇息!
你们,给我打!”
站在老太太身侧的吕妈妈见状,忙带着另一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就要将老太太扶起来。
可那老太太却似铁了心一般,抱着司槿皓不撒手,最后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哭嚎起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堂堂将军府老夫人,如今竟处处受牵制,连自己的大孙子都护不住?
她更是没想到,自己养了五十多年的儿子,竟对自己如此忤逆不孝!
她越想越觉委屈,哭嚎声越来越大:
“我可真真是养了头白眼狼啊,天爷啊,老婆子我真是没法活着了!”
司骏山见状,面不改色的说道:
“母亲,莫不是想回衡州了?来人,去套车!”
这话一出,老太太哭声忽的一顿,她不想回衡州,她丢不起那个人!
她张着嘴,正要辩驳几句,却忽听一道男声从院外传来:
“骏山,你便是如此对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