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来到居然堂时,便被院中侍卫元青拦住。
“王妃,王爷不在房中。您要不,改日再来?”
司槿星望着黑着灯的房间,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可她面上却不显,道:
“不知王爷去了哪个院子?”
元青倒是也不隐瞒,道:“王爷走时,说是要去听雨阁。”
柳侧妃的听雨阁?
也是,如今,那位肚子里有了货,可不就要霸着王爷,可劲儿邀宠吗?
司槿月硬扯了一丝笑,道谢道:“多谢。”
她走到院中竹椅处坐下,心中不由一阵苦笑。
半年前,她还是他相敬如宾,宠爱有加的王妃!
府上也无一侧妃,庶妃,更无什么良娣,美人儿。
也不知为何,他忽然开始热衷于往府上添人。
她终于知道,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往日的夫妻和睦,都是过眼云烟吗?
司槿月让春玉将食盒打开,把准备好的几盘菜还有一壶酒都摆了出来。
也罢,也罢!
他守着他的女人,她便守着他的院子吧......
春玉眼见着自家王妃,竟拿着酒壶要斟酒!
她忙伸手拦住,劝道:
“王妃,反正王爷不在,这酒咱拿回翠景阁喝吧!”
司槿月却不肯,她看着春玉,笑道:“今日是我生辰啊,我想离他近些。”
春玉悄悄看了眼那站在不远处的元青,低声道:
“王妃,吃些菜就是,这酒呢,咱们就不喝了吧?毕竟这是王爷的院子。
若王爷想起来,要去看您,您喝的烂醉如泥,岂不是失礼?”
司槿月本就心情不好,见这春玉一再阻拦,顿时来了气,道:
“他不会去看我的!不会的!
你不用在我身边伺候,去院外守着吧!”
那春玉轻叹一口气,还想再劝上两句,却被司槿月骂道:
“我堂堂王妃的话,你竟都不听了是不是?我叫你出去!”
春玉无法,只得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居然堂。
司槿月这边,没人再拦着,便斟满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一口。
她其实不喜欢饮酒,只是因为王爷说过,女子偶尔带上一点清甜的果酒味道,最是迷人。
因此,她便时常备下这果酒,待到王爷过去时,就能随时饮上一些。
她眸子一闭,一行清泪淌了下来。
那边的元青,见王妃月下独饮,又黯然落泪,心下便觉有些不忍。
在他印象中,王妃一直是高高在上,端庄贤淑的!
他何时见过,这般脆弱无助的王妃?
元青上前两步,道:“王妃,属下收到一个消息,不知王妃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司槿月闻声,忙捏起帕子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佯装无事一般,笑道:
“何事?元大人且说来听听?”
元青在离司槿月有些距离的地方站定,道:
“城中都传遍了,说是此次北上江淮的队伍中出了事儿,王妃可有听说?”
司槿月闻言,眸光微转,连连摇头,道:“未曾听闻,出了何事?”
她说完话,便轻吹了一口气,只觉腹中一阵阵的发热,她没有在意,只目光灼灼的等着那元青继续往下说。
北上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