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闻言,细细听去,果然听到前院有脚步声传来。
她正要带着齐墨离,回到杏林雅叙躲一下。
却被那人单手揽腰,纵身跃起,跳到了不远处的梧桐树上。
她站在枝干上,往下一望!
便瞧见前院有人提着昏黄的灯笼,正拿着钥匙,开后院的门锁。
司槿星脱开那人的束缚,坐在了那碗口粗的枝干上,两条腿还时不时的晃一下。
看戏嘛,还是得坐着不是?
齐墨离轻摇摇头,也跟着坐了下来,侧眸看向那小丫头,道:
“让那小短腿儿安分些,别一会儿再把自己给晃悠下去!”
分明是两句叱责的话,可那语气中却全是宠溺!
司槿星伸出食指堵在了他的唇上,自己的嘴里,发出一道:
“嘘!”
齐墨离将那送上门的小手儿,轻轻扯下,握在手中,这才转眸,朝那进了后院的人看去。
那人,可不正是那青城知县,刘祖赫!
只见他进了门后,顺手便将木门从里面插上了门栓,而后才朝库房走去。
司槿星见状,笑吟吟的轻声念道:“三,二,一!”
她的“一”刚一出口,那后罩房中便发出一阵惊恐吼叫声!
在静寂如水的夜里,显得格外尖厉!
紧接着,前院便亮起了烛光,应是那妾室听到了动静。
不多时,便有婆子打着灯笼,朝着后院走来。
只是那刘祖赫将门栓插上,那婆子进不去!
她只得走回前院,禀明那妾室,才让院外守着的侍卫进了院来。
那两个侍卫合力将后院木门踹开,朝着最中间那个房间跑了过去。
刘祖赫本来正与一美妾翻云覆雨,却忽的想起:
白日里,那谭老夫子前来,说了驿馆门前的鬼魂之事。
安平县主已死,虽说那常润已自戕,可这件事在旁人看来,终归是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那墨膺王,一直到今日夜里都没有离开!
是因为他未来王妃的死去,可女子便如衣裳!
那鬼都怕的墨膺王,又岂会因一个小小女子伤心难过?
所以,他迟迟不肯离去,莫不是在等自己去表示些诚意?
一想到此,他便心头焦急,扔下怀中美妾,套上衣袍,便往这边的梧桐苑,疾步而来。
可眼下,他看到了什么?
满满登登的一库房财宝,他存了十几年!
此时,却全都消失不见,就连装金银的箱子,都没留下!
他不信邪的以为自己是走错了房间,便将后罩房的五个房间都查看了几遍!
可,他连一个银锭子都没瞧见!
他如何能接受?
他如何能不傻眼?
当两个侍卫冲进门后,便见那刘祖赫面色阴冷的盯着他们,问道:
“银子呢?我的银子呢?你们把我的银子都看顾到了哪里?”
侍卫一听,这才明白,这刘大人叫他们守着这个院子,守得不是人,而是银子!
可这刘大人的银子丢了,与他二人有何干系?
他们异口同声道:
“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