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这件事詹徽已经知道了,都察院就算再清正,他们也不会去弹劾太子,当然,或许会有几个脑子不好的也说不定。
反正不管你怎么弹,太子都不会下去,如果你真把太子弹下去了,那只能说明你厉害,你就等着老爷子从凤阳回来把你砍了吧。
“还有,朕准备再往西域,给晋王调……”
话还没有说完,朴不了慌忙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万岁,工部官员前来报丧,工部尚书傅友文大人于昨日病逝于工部衙门大堂!”
“什么?”
听到傅友文病逝的消息,朱雄英整个人顿时僵住了,胸口犹如被一块石头堵住,有些不敢置信。
“老傅走了!”
詹徽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倒了椅子上!
工部的官员走来后,朱雄英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傅卿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陛下,傅部堂这半年一直都有咳病,也看不好,加上战事以来,事必躬亲,操劳过度,这才……”
朱雄英瞪着双眼,问道:“傅卿生病了,为何不告诉朕!”
詹徽缓缓站了起来,声音哽咽的说道:“陛下,此事臣知道,战事以来,工部上下没日没夜的忙碌,傅友文唯恐耽误了战事,这才隐瞒下来!”
朱雄英听后,一把推开工部的官员,说道:“如果朕知道傅卿生病了,一定会让他安心养病,不要再操劳工部的事情,哎……”
詹徽眼眶中含着泪水,用衣袖擦了擦,继续说道:“陛下,傅友文曾经与臣说过,他年事已高,衙门之事,常常力不从心,去年就想向陛下请辞回乡……”
“但恰逢战事,两处作战,对武器,军械的消耗极大,这个时候他这个工部尚书绝对不能走,前一阵子还说,等仗打完了就辞官,没想到……”
“其实,老傅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报恩,报陛下当年的救命提拔之恩!”
听到此话,朱雄英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愧疚之情,问道:“傅公临走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工部官员说道:“回陛下,昨日傅大人到了工部各衙门巡查,并亲自检查火器,直到傍晚才回来,劳累之下,在大堂睡了起来,就……就再也没醒过……”
“傅大人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吩咐我们,加急制造第二批火器,送往前线!”
忠勤为国,病逝于任,傅友文是一位让人敬佩的好官。
朱雄英早已泪流满面,自继位以来,他就哭过两位臣子,一是韩宜可,二是傅友文。
傅友文早年曾为老爷子献策,剿灭方国珍势力,大明开国后官拜户部尚书,到了永兴朝被重新启用,又当了十年的工部尚书。
虽然是文官,但却是最忠于皇帝的淮西派,也是朱雄英最为倚仗,为数不多的心腹重臣,如今病故,他怎能不伤心。
“传旨!”
朱雄英擦干眼泪,说道:“工部尚书傅友文,为官清正,功绩卓着,乃天下官员之楷模,如今故去,摧朕肝肠,悲痛不已……”
“加封傅友文兴国辅运推诚宣立文臣,追封吏部尚书,荣禄大夫,忠兴伯,太子太师,谥号文定,赐永兴剑,罢朝一日,配享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