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计较谁爹死了没有任何意义,刚才杨荣那些话要让朝廷得知,传到当今圣上耳朵里去,那谁爹都不跑了。
杨荣确实喝大了,甚至到了烂醉如泥的地步,两眼开始迷糊起来,就连走路都是东倒西歪的,要是没有黄淮扶着,恐怕早已倒在了地上。
眼下要立马离开这里,以免事态扩大,招来杀身之祸。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此处,一双大手突然按住了他们的肩膀。
“跟我走吧!”
黄淮猛然回头,只见此人莫约三十岁左右,甚至可能还不到,却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经常习武之人。
“敢问阁下是?”
黄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人亮出腰间的令牌,黄淮看到上面的三个字,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是锦衣卫?”
“锦衣卫南镇抚使沐昂!”
沐昂一巴掌拍在杨荣肩膀上,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说道:“胡言乱语,满嘴放屁,竟然妄议朝政,诋毁圣君,当真是活够了!”
“带走!”
两名穿着便衣的锦衣卫立马按住了杨荣,其实也不用按,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黄淮后背一阵冷汗,现在一边不敢说话。
杨荣这回彻底完了!
“大人,我没犯罪啊,刚才都是那个书生口出狂言,我是冤枉的,您高抬贵手……”
身后传来李泰的喊声,他本身就瘦的和猴子似的,此时已经被胡荣死死按住了手臂。
“大人,刚才您也听见了,我真没诽谤朝廷,妄言君父,我是良善本分之民,此次进京赶考也是响应朝廷之命,别抓我啊!”
李泰急的不断求饶,谁不知道锦衣卫的凶名,落在他们手里,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凭什么抓自己。
“少废话,走!”
胡荣呵斥一声,手指突然用力,疼的他嗷嗷直叫。
“韩大哥,你在哪呢,快来救救我啊!”
李泰不断大喊着韩克忠,可他并不在此处。
即便在此处,那也救不了他,被锦衣卫抓住,压根都不需要刑部和大理寺审核,那是说杀就杀。
李泰真是欲哭无泪,他拼命挣扎却没什么用,就他那身上的二两肉压根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君父,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君父的义弟!”
随着李泰最后一声的呼喊,所有人都愣住了,陷入一片死静之中,胡荣的手不知不觉间也松开了。
沐昂反应半天才缓过神来,立马走了过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陛下的义弟?”
那不过是李泰刚才病急乱投医,随口扯虎皮拉大旗的一句话而已,可既然说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
“是,我就是当今圣上的义弟!”
“你他娘的放屁!”
沐昂呵斥道:“本堂从来没听说过当今陛下有什么义弟,你敢冒充皇亲,死罪!”
李泰故作镇定,说道:“这还能有假,不信你进宫去问!”
此时也没什么办法了,李泰就希望能把这些锦衣卫镇住,自己找个机会赶紧跑,能跑到哪是哪,总比落在锦衣卫手上遭罪要好。
“你是山东人氏,怎么会认识陛下,又何来义弟之说,分明是巧言令色,诓骗本堂,带到锦衣卫诏狱,有你苦头吃,带走!”
胡荣正要动手,李泰再次大喊道:“数年前,陛下亲自前往山东,查看水灾,到地方杀了许多贪官,赈济灾民,还亲自率领百姓加固堤坝……”
“我和陛下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我们一见如故,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