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围观的士绅,有人吓的脸色苍白,全身发抖,有人吓晕了过去,或许还有人直接吓死也说不定。
许家人全部伏诛,詹徽缓缓起身,长舒一口气,看着台下的那些士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后离开。
至于剩下的那些许家亲属,还在榨油,榨干再杀也不迟,反正许家私通敌寇的罪证确凿,一个都跑不了。
许兴业要纳的那个小妾,也是苦人家的孩子,蓝玉没有为难,把她许给胡荣麾下,一位相貌堂堂的锦衣卫的小旗当媳妇,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罪也定了,人也杀了,事情也算办完了,这些士绅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再不走恐怕真有心理阴影了。
士绅们随后立马散去,陆承三人没有任何交流,甚至都没有眼神的来往,那立马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何荣见状大手一挥,一队士兵立马冲了过去,拦在三人面前。
“这是,,,”
陆承顿时心中一紧,许家的下场,他们可全在看在眼里,如今又被这些当兵的拦住去路,那腿肚子都在打转。
何荣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几位乡绅老爷,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布政使大人在衙门大堂为你们准备好了一桌酒席,吃了饭再走吧!”
“在下家里还有事,就不叨扰詹大人了,改日何伯爷到了松江,在下一定尽地主之谊!”
陆承陪着笑脸说着,还吃饭,谁还能吃得下去饭,不吐出来都算硬汉了。
何荣抠着耳朵,冷眼问道:“你,,,说啥,刚才风大,老子没听到!”
周茂才走上前开始套近乎,笑道:“何伯爷,在下和曹国公是至交好友,有茶叶上的往来,请看在他的面子上,放我们走吧!”
“啪!”
何荣一巴掌抽了过去,呵斥道:“去你娘的,谁也不好使,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要不去,老子就让士兵把你们绑在马上拖着去!”
“何伯爷息怒,我们这就去!”
这个何荣个头不高,却凶的很,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做派。
他还只是个不入流的勋贵,那个淮西头头蓝玉还在江南,皇亲国戚加勋贵,真不知道他能狂成什么样子!
衙门大堂,一张桌子摆在中间,并没有什么饭菜,只有三张空椅子在等着他们,詹徽坐在主位之上,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陆承,周茂才三人来到门口停了下来,身后的何荣猛然一推,呵斥道:“来都来了,还他娘的寻思个蛋啊!”
“老詹,人都带来了,你们慢慢谈!”
说着,将大堂的门猛然关上!
詹徽虽然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头了,但消瘦的脸颊,阴鸷的神情,加上那双冰冷的眼神,让陆承三人心中惶恐不已。
“见过布政使大人!”
詹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几位辛苦了,坐吧,咱们边吃边谈!”
说罢,立马拍拍手,房门被打开,几名衙役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每人一碗高粱米饭,一块巴掌大的烧饼,一份炒豆芽,一份烧豆腐,外加一壶泡好的茶水。
别说这样的粗茶淡饭,就算山珍海味摆在他们面前,那也吃不下去啊!
詹徽拿起筷子,端着高粱米饭,就着豆芽吃了起来,甚至都没看三人一眼,边吃边说道:“来江南之前,本官承蒙陛下召见,留在宫里吃了一顿饭,吃的就是这些东西,当初本官还以为是受到了陛下的轻视,后来才知道,陛下每日吃的就是这样的粗茶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