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顿时大笑起来,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道理!”
詹徽再次问道:“你可知道陛下为何要不遗余力的推行新政?”
“听过一些,说是改变朝廷的税收,让地多的多交税,地少的交税,增加国库收入,减轻百姓负担,老子也不是很懂这些!”
“凉国公说的也没错!”
詹徽继续说道:“除了这些,还有打击豪强士绅之意,当初陛下继位之前,宫里发生了二宫之争,淮王的支持者不在少数啊,特别是咱们脚下这块地的人,,,要是没有陛下,三爷还真不见得能争过淮王!”
蓝玉听后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后娘养的东西,老子早就想宰了他了!”
“淮王!”
詹徽冷笑道:“陛下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真正让陛下在意的是当初那些支持他的人,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老爷子为什么要压着江南的奏本,等到告御状的人来到再交给皇帝,除了让大孙子长个教训外,更多的还是要清场,将整个江南的势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朝廷官员到地方豪强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换血。
他们想借着礼法推翻新政,而朱雄英何尝不是借着新政除掉他们,所以第一时间把江南的兵马指挥使换成淮西勋贵中的何荣,只要兵权在手,接下来就要慢慢割肉了。
暴昭已经在江南各地清查勾结士绅,从中谋取土地好处的官员,只要查到一个小吏,就能拔出一大堆。
詹徽叮嘱道:“凉国公,这些话听一听,心里有数就好,可不能乱说,这要传出去,即使陛下不以为意,老皇爷也会问罪的!”
“放心,老子心里有数!”
蓝玉随口说着,突然,他又想到一事,立马问道:“老詹,陛下的口谕上说,咱我照顾三爷,这是啥意思?”
詹徽苦笑一声,说道:“脏活你们干,骂名我来担,这功劳自然是三爷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
蓝玉靠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说道:“功劳给三爷,老子没意见,就这么干,来,喝酒!”
对饮过后,詹徽又问道:“凉国公,我听说你抄了许家,那许家人你准备定个什么罪名,刚才说过了,阻碍行政,勾结官员可不行啊!”
蓝玉张口就来:“强抢民女,这可是真事,老子可没栽赃!”
詹徽顿时笑了,说道:“这罪名要是都能抄家灭族,你当年侵犯北元妃子,,,”
“老詹!”
蓝玉拍了拍桌子,急头白脸的说道:“你没话说了是吧!”
詹徽只笑不说话,想想自己当年干的那些事,蓝玉自己都笑了,说道:“你笑个屁啊,赶紧说说,该怎么定罪!”
“好好好!”
詹徽缓了缓,问道:“你们在许家就没找到书信之类的东西,最好是和淮王,,,”
“这个还真没有,即使有也都烧了,,,”
说到此处,蓝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胸口,立马将那个小账簿拿了出来,说道:“这是在许家找到账本,藏的特别隐蔽,老子也看不懂,老詹,你给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