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正光啪的一接,啪啪的一安花生米,啪啪的一撸,“走,咱办他去。”
“妈的了,今天把他胳膊腿给他卸了。”这边领三个兄弟过来,崔始得正在这盯着,戈登在屋里,穿着一个皮夹克,小头发梳的是特别板正,照镜子这边的媳妇一看:“行了,挺好了。”
“媳妇,我今天晚上也不回来了,你看代哥回来了,晚上还得有个饭局。”
“那行,那你自己注意点。”
从屋里一出来,这边崔始得在这边看着,李正光领兄弟到了,往里这一来,“龙哥,龙哥,”全叫龙哥。‘
“那什么,你领两个兄弟上后边堵。”
“行,哥,那我知道了。”
这边,李正光在这等着,戈登往外这一来,拿个皮包,抽个小烟,天挺冷的,冻的也直嘶哈。
往前这一来,这边李正光一下窜出来了,五连子就在这夹着,一摆手:“戈登,干啥去?”
给戈登得干一愣,看一眼不认识。
不认识李正光,李正光这时候在北京没有名,谁都不认识,属于一个小人物,戈登不存在认识他,这一看你后边好几个兄弟也有点懵,说什么意思?
“你干啥的?”
“我告诉你,以后见着邹庆给我低着头绕道走,听没听见,再敢跟邹庆装比,腿给你打折。”
戈登这一看说,“你谁啊?你跟谁说话?”
李正光这手就掐住这个把,掐住五连子了,那戈登混这么些年社会了,就这点经验,能没有吗?
在北京很多老铁都知道,三环之内很多地方都是胡同,全是胡同,你哪怕住的楼,也是在胡同里边。
这边戈登对这块,就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太熟了,两边的墙,哪块松动了,哪个砖头能拿下来,全知道。
往后稍稍退了两步,李正光一个手拿五连子,一个手啪的一指,他说戈登,你再敢跟邹庆俩装,我就打死你,我腿给你削折了。
戈登往后边,正好退两步,旁边那个墙上有一个砖头,这手啪嚓一拿过来,朝李正光那啪嚓的一撇,直接削过去了,正光躲的挺快,啪的一撇,所以你看,转身戈登就跑了。
正光这五连子啪的一打,告诉旁边兄弟,“给我撵,出来给我撵他,”一喊撵他,这几个兄弟哗的一下就冲出去了,但是在戈登的地盘,你看这么多胡同,七拐八拐的,两个拐跑,把他们就给甩开了。
戈登这一路小跑,干出去两三公里,累屁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要断气了快。
这边还想着他媳妇,把电话打了一打过去,“喂,媳妇,你赶紧的,赶紧上楼,上那个邻居家待会去,这个底下那啥来人了。”
“老公,你看这我也听见声响了。”
“那赶紧上楼。”
“行,那我知道了。”
他媳妇跟戈登,这么些年了,戈登经常打仗,也明白咋回事,屋里什么也没拿,简单的披个衣服直接上二楼去了,那门啪的一打开门,到邻居家待一会,不敢出来了。
这边李正光,往那一看人呢,在后边追,撵不上了。
“妈的了,人呢?”
这一喊,这几个兄弟,你看看他,他看看你,跟不上了,“大哥,没撵上,不知道拐哪个口去了,“他这一吵吵,这边谁?崔始得和另俩兄弟过来了,往前这一来,“龙哥让你堵人,你堵哪去了?”
“你看我这好悬自己没跑丢了。“
“妈的了,也是的,就这么个地方,你能跑丢了。“
“不是,你不知道,我没成想这个地方这么大,你要不吵吵不喊,我找你兴许都找不着了。”
“行,他家在哪,直接上他家给他抄家去,”这边,在这边那个一楼,领着李龙来了,你直接进屋,那是不可能,有那个防盗门锁着。
一楼,从后边绕过来了,这边五连子朝玻璃一下子直接干稀碎,告诉这帮兄弟给我翻进去,给我砸了。
几个兄弟哐当的一翻进来,三四个人进来了,屋里当时有电视,九五年戈登那有电视了,而且最牛是啥呀?屋里有一对太师椅,当年别人给送的,戈登当打仗完之后了,没要钱,给送了一对太师椅,在当年多了不值,10个W有了。
这边拿五连子朝那个太师椅,连椅子带靠背直接给打飞打稀碎,这边那个大电视,屋里那个床,包括那个灯,那个书柜,就能砸能砍的一顿哐哐哐,全被砸稀巴碎。
他媳妇在楼上听的,也知道楼下来人了,但是没敢动弹,吓懵逼了,这边李龙这一看砸的也差不多了,麻利的走了,领他们这几个兄弟,转身就回去了,等着说他们一走,他媳妇下来了。
这一看屋里就没有个人样了,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也吓哭了,打电话:“喂,老公。”这边戈登一惊,心里挺难受的:“媳妇,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在楼上,我没下来。给咱家砸了,屋里那个电视,包括太师椅,全给砸坏了。”
“行,我知道了,你上我大姐家呆着去,这两天你别回来了,这事我找他,你不用管了。”
“不是,戈登,你看…”
“你甭管了,我要不找他,我跟他一个姓,从这一刻开始,我正式和邹庆结仇了。这事我和他算账了,你甭管了。”
从这一刻开始,是不是,俩人结仇了。你叫个老爷们都不能容你,对不对?
这边戈登心里一寻思,欺人太甚了,是不是?你不讲究,跟我俩玩埋汰的,拿出电话,“喂,邹庆。”
“戈登,啥意思?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
“我在哪怎么的,我在哪还得跟你汇报,你干啥呀你?”
“挺牛啊,你跟我玩阴的,是不是?整两个兔崽子你,来打我来是不是?”
“什么打你,怎么了?”
“邹庆,我要不找你,我跟你一个姓。”
“不是戈登,你是不是整错了,我啥不知道。”
“我怎么的了?行,你给我装是不是?你等着。”
“我会怕你吗?”
这边邹庆,你要说能谈上怕戈登不存在,他不怕戈登,但是,心里边也慌了,他畏惧谁?畏惧加代,后边不有个加代吗?
这边拿电话:“喂,大龙,我说这事你怎么办的,怎么还把我说出去了?”
“不是,哥,我没说,我没提你。”
“怎么没提?那他怎么说我找的你?”
旁边崔始得一指他:“哥,你提了,那个,让他别跟邹庆装比。”
“哥,你看我这说秃噜嘴了,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地,他不服气吗?”
“他来找我来了,说要跟我俩干一架。”
“哥,没事,你别怕他,要敢找你,你给我打电话,在胡同里我一举五连子,他撒丫子就跑,屁颠屁颠的,你看他家我都给他抄了,屋里全给砸了,哥,你放心,他不敢找你。”
“行,再说吧,好了。”
这边戈登也没主意,他咋整,只能说找加代,把电话再一次打给代哥:“喂,代哥,我是戈登。”
“戈登,怎么样?”
“哥,我差点让人给打死。”
“差点打死?怎么回事?”
“那个邹庆找我了,他不讲究,找两个兔崽子拿五连子过来找我来了,幸亏我跑的快,否则的话给我打死了。”
“行,我知道了,你这样,你过来接我来,我给你办这个事去。”
“哥,我找你去,这一掉头开个自己的宝马,给代哥拉到自己公司了,往三楼这一来,有那个沙发往那一坐说:”哥,他给我家里抄了,屋里东西全给我砸了,我咽不下去这口气。邹庆太不讲究了,太坏的一个人,他不适合混社会,太阴了。”
“你这么的,我给打个电话。”代哥就特别稳,有大哥那种风范,不慌不忙,“喂,邹庆。”
“你谁啊?”
“我加代。”
“什么意思,给我打电话?”
“什么意思?不是,你玩得挺阴,打我弟弟,找两个兔崽子打我弟弟,抄我弟弟家,是不是,你牛比你找我来,你别玩阴的。”
“加代,你跟谁说话?我告诉你,我比你大,我不怕你,你吓唬我。”
“你不怕我是吧?”
“我不怕你。”
“行,你不怕是吧?我让你怕我,你这么的,明天中午12点我找你去,咱俩干一下子,行不行?”
“啥意思?你要跟我俩定点?”
“怎么你不敢?你不敢你跟我说什么横话。”
“我有啥不敢的,你来吧,我在朝阳等你,我让你出不去朝阳。”
“让我出不去朝阳,行,你等着,明天12点我找你去,你别不敢出来,你别让我瞧不起你!”咔嚓就给撂了。
这边邹庆,“喂,喂,我说…”
代哥特别有大哥那种风范,话里话外,压你半头对不对?
这边邹庆也有点懵了,那是加代,在北京,别的地方咱不说,也不说在深圳如何如何,是不是,在北京大部分的老炮基本上没有不认识的,都给面子,只要一张嘴,全来。
这边邹庆一寻思,妈的了,要栽啊。但是人邹庆也不是没有兄弟,跟那个朝阳二怪,二嫂子都挺好,你看找到谁了?鬼螃蟹胡长英从新疆刚回来的,绝对是个狠人,特别牛比!手底下兄弟不多,也就十来个吧。
电话啪的一打过去,那边就说了,“庆哥,你放心,对面是个嘚,我帮你,那咱必须得打他。”
“行,明天中午12点,你过来。”
“行,你放心。”
这边邹庆又找到谁了?宋建友!宋建友是邹庆的师傅,这边电话扒拉一打过来,“喂,师傅,你看我跟那个加代这个定点了,明今天打算打一仗。”
“我说那个邹庆,你跟加代俩定点,你知道他多大手腕吗?”
“师傅,你看这不僵到这了吗?这个…”
“行,我知道来了,我给你凑人,你放心。”
满打满算得凑多少人?一共100零几个人,你要说打别的社会,这些人就太够用了,对不对?
100多个人打谁不够用,就打你戈登,给你打老老实实的。
但是你看这不打加代嘛,代哥这边也开始找人了,这边电话打给谁了?首先打给哈僧了,“喂,哈僧。”
“代哥,怎么得了?”
“我跟那个邹庆我俩定点了,明天中午12点,你帮我找点兄弟。”
“行哥,没事,你放心。”
“你跟那个崽哥说一声。”
“不用了哥,我直接去就完了呗。”
“你还是说一声吧。”
“行,好的,我知道了。”
随后打给崔志广了,丰台的崔志广,特别牛,“喂,广哥,我加代。”
“兄弟,怎么的了?”
“这个明天中午12点,我跟邹庆俩定点了,在那个朝阳,这个我需要点兄弟。”
“没问题,这个你俩怎么的了?”
“哥,你别问了,那个,你就给我多准备点兄弟。”
“行,那哥不问了,你放心,明天我准点到。”
“好了,哥。”
剩下你看打给这个夏宝庆了,覃辉就特别支持他,你必须过去,必须得帮加代。
西直门大象,包括潘革都知道了。
代哥把电话这一打过去给潘革,“喂,大哥,我跟邹庆俩定点了,明天中午12点。”
“你看你什么意思?老弟,你看,你也知道我跟邹庆俩关系挺好的,这个,你俩这因为啥?实在不行你告诉大哥,大哥给你俩摆,你看都在北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拉倒得了。”
“哥,这事不能拉倒,拉倒不了,他把我兄弟戈登给打了,哥,你多了就不用说了,这事指定是拉倒不了。”
“行,加代,那这个事完事之后,哥去看你。”
“别别别,哥,完事之后了,我去找你。”
“那行,那我知道了。”
人家潘革谁都不能帮,跟邹庆本身关系就好,代哥对自己还够意思,索性就拉倒不管了。
代哥打电话最后一个人,谁?白小航!“喂,小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