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把你兄弟都打没了,咱还打什么电话。你人讲究,我知道,当他得分对谁,是不是。“
你跟咱们玩明的,咱们怎么干都行,你过来不讲究,背后偷袭,踩点完了,我也过去就打你,我恨不得一下给你打没了。
过去就打你,你说他们这伙社会,你要新玩社会的,或者新闯江湖的,到矿上打仗,说那个拿五连子崩,对面也有五连子,你说心里头得突突,说万一伤着我咋办?
是不是心里有一种恐惧,但是你看他们,尤其马三,眼珠子一瞪,在车里边,告诉小毛把那个音乐放上,哐当一放,这一听心里挺美的,说这音乐好听,这歌好听,一点心里那种恐惧都没有。
尤其后边耀东他们,也问那个兄弟了,说那个小子说你一天就给我吹牛逼,在深圳销户一个,在香港销户一个,我没看着啊。
“哥,说你要相信,你就相信,你要不相信,那你就当没有。哥,这么的,一会你看到那,你看我怎么打就完了!”
“那谁,还有那个虎子你呢?”
“哥,那我还用说吗?是不是,咱到那,你看我怎么磕他就完了?”
这陈耀东社会玩得好,人家这叫战前动员,就是干仗前,先要调动兄弟们的情绪,让大伙精神抖擞,敢打敢磕,勇往无前!
大伙哐哐啷啷的,十台车到山下了,到沈大宏那个山下了,这边老头这一看:“那什么,到这我下去了。”
代哥看看他,说:“那什么,你跟我上去,你就坐在车里面,我让你看看,你看我怎么打对面的,把这个人都给打没了,给我们兄弟打没了,最后这一点面子还要不回来吗?我让你看着。”
左帅开车,你说哐当左帅这一给油,那虎头奔不是没有劲,哐当的一下子,一下子就上去了,后边车一台接一台的。
等说上来,人家这个沈大宏这个矿,不是小矿,挺大,这边一个大平层,里边这些工人啥的,十点多了,都睡觉了。
而且他对面是一个三层的小楼,简易楼房,三楼是财务室,二楼是沈大宏自己住的房间,包括他自己的办公室,一楼就是他底下这几个骨干,什么大彪,磊子,斌子一人一个房间。
他底下看矿管矿的得有十来个兄弟,当天晚上打完一峰,一人发三千两千的,上山下玩去了。
这帮社会在矿上至少还有二十来个,不睡那么早,在这块有喝酒的,有打扑克的,四个人一张桌,说你能不能快点出牌?
这边,沈大宏在三楼也没睡,拿着电话:“行,刘老板,你放心,明天我指定给你汇过去,行了。”
这边一听外边有那个车的动静,包括底下社会都听着了,说什么动静,大晚上也静,包括灯光在晃,再加上车的声音。
沈大宏拿电话啪的一拨过去:“大斌子,我听外边有动静了,来车了,你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来打仗的。”
“行,哥,我出去看看去。”啪的这一撂下。
沈大宏从三楼窗户往外看,从底下停了十台车头,车是虎头奔,这一看也不像打仗的,虎头奔嘛,还以为是哪个老板。
这边,代哥在车里,压根就没下来,给车玻璃这一摁,后边左帅,马三往前这一来,包括一峰也下来了,马三就拿了个五连子,兜里揣两个小香瓜往前这一来。
“哥,怎么整?”
“一会出来一个给我崩一个,出来两个给我崩一双。”
“行,哥,你放心。”
这边,后边兄弟哐哐啷啷全下来了,耀东的是新义安的兄弟,小毛他们是湖南帮兄弟,大伙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