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进来。
往护士站里边这一来,大伙儿都应该知道,医院的护士站,里边什么都有,消炎药,棉签,什么酒精,碘伏,要什么有什么。
但是,里边还放什么?
放着这个剪刀,还放着类似于像手术刀那么个玩意儿,乔巴往里头一进,护士转身给拿碘伏,拿棉签蘸药的时候。
乔巴往过一来,手特意往过一背,手往后边这一掏,先摸把剪刀,一瞅不行,再往后这一拿,感觉是个小刀,一个手指头那么宽,白钢的,有一扎长。
护士这边也收拾利索了:来来来,坐那儿,你这衣服得洗一洗啦,这怎么是这一股味儿!
家里困难,家里属实是困难,实在是买不起衣服了!
挺着点儿,有点儿疼!
拿这个药给抹的,也顾不上那些了,等抹完这药,往出这一来:谢谢啦!
这手啪的一拿出来,这小刀反手搁这拿着,反手拿,别自个儿袖口后边,等再次来到刘全病房门外的时候,打门口往里瞅一眼,寻思一寻思,一不做二不休,病房门啪的一推开,往里头一瞅,这仨人都在屋里呢。
这俩兄弟一瞅他:你他妈干啥的?
刘全也是:你干啥呀,挨打没够呀?
大哥我错了,刚才我这啥,兄弟给你道歉了,我属实不知道,我挨打都活该,千万别挑我哥,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话功夫,这小刀就搁手腕后边,双手这一抱拳:哥,我错了,我错了哥,你别挑我!
边说话边往前走,俩老弟也没防备,这个时候,已经站到刘全的边上了,能有个一米来远:哥,兄弟给你鞠躬了。
我刚才也出去打听了,都说刘全大哥好使,有钱,那护士都知道,说你有钱,搁这儿贼厉害,我给你道歉了哥,我给你鞠躬了!
刘全也懵了,这小子精神不好?
是不是精神不好?
俩兄弟也瞅着:你他妈有病咋的?是不是有病?
但是也没拦着他,一瞅挺好玩的,真给鞠躬了,哐当的一鞠躬,刘全一摆愣手:行了,出去吧,身上一股味!
哥,那行,那兄弟我就出去了。
哥,你这脸咋的了,你别动,别动哥,我给你看看来,我给你看看!
说话功夫,往前这一来,这俩兄弟也瞅:咋的了大哥?
都往脸上瞅,寻思看看这脸怎么回事。
乔巴往前这一来:哥,你看你这脖子这地方,你这脖子地方…说着,朝刘全脖子噗嗤就是一刀,俩兄弟看懵逼了,这边啪的一拔出来:你妈的别动,谁动我扎谁!
你不能吵吵吗?
你不能吵吵吗?
说着,朝身上噗嗤噗嗤就开始了,给俩兄弟看傻了,啪的这一拔出来:谁敢动?
谁敢动?他骂我,不打我吗!都扎两刀了,你就走呗,眼瞅着刘全得什么样啦,就在这儿捂个脖子,脑袋都要掉下来了,这边,又朝心脏的位置,噗嗤的一下子:别动,动我干死你们!
朝心脏哐哐又干好几刀,连脖子、心脏,一共扎11刀,不光说手上有西瓜汁,刀上、脸上、衣服上,全是:你妈的,瞧不起我,打我,我干死你们!
别动啊!刀往地下啪嚓一扔,一转身,打病房里边跑出去了,俩兄弟没敢追,也真没敢追,因为这一瞅太狠了,谁敢追呀,真说到跟前,哐哐给你两下子,划不来。
再一瞅自个儿大哥,俩兄弟当时一个跑出去了,喊护士喊医生去了,另一个搁这儿站着,就瞅傻了,就直眼了:大哥,二哥!
二哥!从嘴里边就咕噜咕噜冒泡了,上不来气,扎气管子上,跑气了,整个脖子给扎漏了,心脏扎了五刀,脖子上扎六刀,第一刀就怼脖子上了,你寻思寻思得多狠!
搁地下多说能扑腾两分钟,等护士大夫进来,人就已经晚了,一瞅脸憋的就血紫,等护士大夫往里这一来,得五分钟以后了。
进屋这一瞅,完个嘚的了,整个床上,包括说地下,全是西瓜汁,而且喷的可哪儿都是,大夫一瞅就完了,一摸这个脖颈,一探鼻息,完了,心脏就不摸了,心脏已经扎漏了!
一瞅地下,手术刀给地下扔着,大夫都懵了,兄弟俩全懵了,一瞅就死了,当场就没了,医生稍微缓过来点儿:报警吧,赶紧报警去,那个谁,小王,赶紧报警去,这医院出大事儿了,快快快,赶紧报警去,这是谋杀是咋的?
这杀人了,赶紧报警去!
护士报的,赶说这俩兄弟也懵了,一时之间吧,找不着方向了,这咋整,大哥没个嘚的了,而且亲眼看着这小子怎么干的,亲眼瞅着大哥被扎死的,没敢管。
这边,医院给报的相关部门,俩兄弟,其中一个,拿当时刘全电话,给闫晶打的电话,啪嚓这一干过去:喂,晶哥。
这边正在这儿吃饭:加代,我接个电话,小航,你跟他喝!喂,谁呀?晶哥,我是彪子。咋的了?
全哥被人干死了!
咋的?闫晶拿眼睛一瞟加代:你慢慢说,怎么得了?
搁医院进来个小子,告诉咱别吵吵,让我给打了,全哥让我打的,完了之后呢,这小子趁咱没防备,拿把手术刀冲进病房了,当咱面给全哥扎死了,扎十一刀,警察都来了,现在搁医院病房呢!
这小子呢?
人跑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好嘞。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闫晶脸色都变了,搁这块儿一声不吱,脑袋就一直在寻思,能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