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帅是干啥的,远刚,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里难受,到时候我砍死他行不行?
我给他胳膊腿给他卸了,卸完之后让你处置,快,别哭了,一会儿来人了!
这边没有五分钟,戈登打门口砰砰砰一敲门,门啪的一打开,戈登哈僧都来了,往屋里一进:怎么的了,这小刚咋还哭了?
没事,跟我哥唠嗑唠感人了,给我讲了个故事,我听听哭了。
加代瞅瞅他:我给你打听个人。
你说吧,谁?
刘全你认识不?
刘全?
这名挺熟的,哈僧,你认识不?哈
僧这一回脑袋:有点儿印象,这人好像海淀的,是开这个什么公司,我还记不住了,我知道这人,海淀的,做生意的,跟闫晶关系好像挺好的,咋的了呀的?
我要找他!
找他?咋,得罪你了?
是我哥们,咱就啥也别问了,有些事儿,我不能当我兄弟面再提了,大伙儿也别问,我加代要找他,这么的,你俩帮我预备点儿人,咱跟之前的规矩还是一样,来的兄弟,我一人给发钱,还是1000块钱,完了咱找他去。
不是,加代,你跟这个闫晶刚成为朋友,成为哥们,这玩意儿你说你就打他朋友,能好吗?
我管那些?
戈登,咱混回社会,可能说你比我混的时间还长,你不懂这道理吗?
咱哪远哪近分不清吗?
我明白了,远刚的事儿,是不是?
对,远刚的事儿。
要多少人?
要个四五十人吧。
那行,哈僧,你看是你找还是我找?
你找吧,你这厉害,这次你找吧,我听你的。
他这话也不是什么坏话,就开玩笑说的,说你找吧,你厉害,你现在比我厉害,你打电话吧。
确实,上回就打完那场仗以后,打宝刚那次,他帮加代找100来号人,那不是白找的,相互都联系的,留的有联系方式。
这帮小孩儿都上赶着找戈登:登哥,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得给老弟打电话,1000块钱呢,太厉害了!
这是实话,戈登就随便打个电话,啪的一干过去:大超,我是你登哥。
哥,咋地了?
你这么的,还是像上回似的,把你底下这帮老弟,敢打敢干的,你再给我找个30个50个的,在这个皇城酒店,对,行,明天下午三点,三点行不加代?
早点儿,中午吧。
那就中午11点,到这个皇城酒店一楼集合,门口就行,你们不用进来,把这个家伙事儿啥的都带上,一人还是老价格,一人1000块钱,好,好嘞,够了,有四五十人就够了,那谁,好嘞,先这么着!
加代一瞅,人的问题搞定了,一瞅哈僧:你再帮我打听打听,刘全公司在哪儿,电话啥的。
行,那我马上给你打,马上问。
电话这一拨过去:老九,我哈僧,托你个事儿,你在海淀认识刘全不?
他公司搁哪个位置,叫啥名?
那是什么公司那是?
行,那我知道了,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下,瞅一眼加代,这小子现在还干蒙骗呢,我那哥们告诉我,现在还开那个什么皮包公司。
加代一瞅:那行,码人找他,远刚,你把心给我放宽,哥不管怎么地,也得帮你,谁朋友都无所谓!
你这样的话一说,叫底下的兄弟心里多得劲儿呀,加代到什么时候,不光说加代,哪个大哥都是如此,自个儿的兄弟是最重要的,哪远哪近你都分不清,你还当个鸡毛社会。
当天晚上这一过,戈登哈僧也说了,明天上午我就到这儿,咱们大伙儿一块儿过去,必须得找他!
等说来到第二天了,上午十点钟左右,加代,远刚,左帅这都醒了,而且左帅起的比较早,一大早上八点来钟,自个儿上楼下买刀去了,特意出去,自个儿划拉刀去了。
自个儿挑选两把趁手的战刀,特意买过来的,但是买的不能说贵,反正也不便宜了,一把刀花600多,得买两把,花1200块钱,也知道走的时候带不走了,只能搁北京用,但即使说暂时用的,你也得用个趁手的。
这边,上午不到十一点,十点半,戈登哈僧他们也到了,你就眼瞅着皇城酒店这一楼,在门口停车场,一大片人,至少四五十个流氓子,都是半大小孩儿,二十五六岁的,三十来岁的,头发有长的有短的,有这个寸头,还有光头,厉害点儿的,还有这个焗色的!
再说天也好,穿跨栏子背心,穿那个半截袖啥的,身上、胳膊上,纹龙刺字的,你瞅这帮小孩儿,属实社会,个个手里边拎那片刀。
还有提溜钢管镐把的,而且说把手这个位置,都得拿卫生纸给缠上,得缠好几圈,一握挺软和,刀把也粗了,还不容易脱手了,这是过去老社会打仗都这么打。
这边也下楼了,大伙儿相互也都认识了:代哥,登哥,僧哥!
这一打招呼,一摆愣手,打车上海淀,哈僧也认识,也知道这地方,富贵大公司,叫富贵责任有限公司,也不知道这公司是干啥的。
但是这里边吧,说白了,跟那个诈骗似的,有点儿类似于像皮包公司似的,起名挺好听,叫富贵,公司还挺大,在当年这个海淀,得有个二百八九十平,上下两层的,像个据点似的。
而且,平时在这公司待着的,得有十多个小孩儿,全是刘全的兄弟,因为那时候干这个的,说白了,说点儿不好听的,你给谁蒙了都不好。
蒙那社会人,你不敢骗,如果说你骗了老百姓了,人真找你来闹来了,找你还钱来了,你没有点儿社会人,最起码说你有点儿这个小孩儿,搁这儿吓唬吓唬人。
那一瞅,这十多个人,属实也挺吓人,个顶个脑袋上有刀疤,身上有烟疤,往过这一坐,说句不好听的,一瞅就吓人,光个膀子,挺个肚子,搁屋里看电视,拿遥控器叭叭搁这儿播电视。
这边,茶几上放的各种各样的,全是这个片刀,还有钢管,镐把,搁这一桌子,还有最厉害的,搁桌面上放两把假枪,你不知道真假,搁桌面上放着,你一般老百姓一进屋,瞅这种形势,你不害怕吗?
十多个搁屋光膀子的,身上文身刺字的,即使蒙你个三万两万的,你敢要吗?你不突突呀!
而且,就这帮小子,唠嗑贼嘚,特别装:磕死你信不?
就这么唠嗑,你老百姓不敢!
加代领着50多号人到门口了,左帅这一瞅:哥,我先进去看看。
代哥这一回脑袋:你千万注意点儿,刘全搁屋了,你先别打他,你到门口喊一声,喊大伙儿一起进屋,知道不?
我也当面问问他。
行,我知道了。
左帅一个人,两把战刀,搁这腰里别,那裤腰带都往下耷拉着,底下穿的西裤,往里边这一走,晃逼当当的,左帅你一瞅,正经八百那是社会,一身的脾气。
往过一站,大个,一米八五,你赶说屋里十来个小子,一回脑袋:找谁?
左帅这一瞅:刘全在不?
找全哥呀,找全哥干啥呀?
不干啥,谈个业务。
谈业务?
全哥不在,下午再来吧。
去哪儿了?
去哪儿我告诉你呀,愿意等你就搁这儿等着,不愿意等就出去!
你吵吵你妈呀!
怎么地!
这一骂,哐当往起这一站,十多个小全站起来了,四五个往前边啪的一来:你说啥?
我说你吵吵你妈!
不是,你再说一遍来!
拿手啪的一指唤左帅:你再说一遍来!
说话的时候,就指着左帅鼻尖,帅子连寻思都没寻思,就这玩意儿,战刀顺右侧啪嚓的一拔出来,左帅出刀也快,拔刀也快,照他小臂的地方,呲啦的一下子,一回脑袋:进屋!
他喊的声音也大,整个门口,代哥他们就全听见了,代哥也说:进屋来,进屋!磕他!
戈登,哈僧,包括这帮兄弟啥的,这家伙事儿也提溜起来了,左帅看不惯北京他们这个京腔,说这个你丫的你丫的,怎么怎么地的的,左帅看不惯这个。
这帮小子,挺能装的,拿手就指唤左帅,说全哥不在。
左帅能惯这病吗?
拿手指唤左帅,那能行吗。
左帅这一手照这腰里,这把战刀刺啦一下一抽出来,照这小胳膊,就小臂这位置,刺啦的一下子,直接干一扎长一个口子,里边这个筋,包括说肉,什么乱八七糟的,这一下都给砍折了!
这劲使小了,今儿如果再使劲儿大一点儿,胳膊直接给你干折了,就扑通的一下子,应声倒地。
啪的这一倒下,里屋那个七八个小子,奔那个茶几去了,也抄家伙,什么砍刀,战刀,包括那个假枪都掂出来了,全拿过来了。
左帅这一挥脑袋:进来来,进来!
加代他们搁底下也听见了,戈登,哈僧,远刚,哪个不是战将,哪个不是手子,领着40多号兄弟,50来号,哐当往屋里头一冲,打你这七八个那不跟打儿女似的?
代哥往屋这一来,就说了一句话:给我砍他来,把这公司给我砸啦!
就这一句话,这帮小子呼啦啦这一冲过去,这七八个小子,你就眼瞅着淹没在人海之中啦,你来吧,你就一抬脑袋,眼瞅全是刀,全是片刀,躲都躲不了,就瞬间的事儿,没到两分钟,这七八个小子全打趴地下了。
戈登,哈僧,左帅,这是真不惯病,往上一来:来,上来一个死一个!
七八个小子能架住这么多人砍吗?
尤其说左帅,远刚这几个悍将,往前边这一领头,七八个小崽子老老实实的,只有挨打的份了。
还行,代哥没说啥,远刚受不了了,往前这一来,其中一个小子,脑袋也不知道让谁给砍了,后边脑瓜都差点露出来了,搁地下躺着,捂个脑袋: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大哥!
全都这样,你一瞅,躺地下是啥样,全这样,有的胳膊上,脑袋上,身上,砍哪的都有,远刚往前这一来,远刚不管那事儿,自个儿大皮鞋穿着,大皮鞋往外一来,照这脑袋哐当的一下子,一脚好悬没给踢昏过去,得亏这脑袋搁身上长的比较结实,要长得不结实,一脚脑袋就射出去了!
远刚一指唤,刘全呢?
刘全在哪?
这小子在这儿:大哥,别打大哥,我真不知道,全哥今天没来,全哥今天一天没来,我不知道上哪去了。
加代往过一来:小刚,行了行了,我告诉你们几个,我叫加代,回来你们告诉刘全一声,告诉你们大哥一声,我跟他的事儿没完,包括把你们砍了,这事儿都没完,回去你告诉他,给我打个电话。
行,大哥,我知道了,知道了。
临走的时候,代哥拿笔拿纸,跟他们写个纸条,告诉那帮老弟了,你们告诉刘全一声,回来之后让他给我打个电话,他要不找我,我还得找他,这事儿不算完,听没听见?
听见了大哥,听见了!
这你看,代哥领着一众的兄弟,往门口这一来,打的车嘛,直接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