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李海明这一瞅,这是纯社会,纯职业社会,旁边那老弟,一个个瞪个眼珠子,凶神恶煞的,提溜着钢管,镐把,往那一站,当时就给李海明吓屁了。
李海明当时也不敢说:没有,大哥,谁是加代呀,我不认识啊!
“不认识?来来,你过来来!”
李海明一瞅懵了:大哥,我,我真不认识!
“你过来!你妈没听见呀!”
李海明颤颤巍巍的,往前边一走,哆嗦了开始:大哥,这跟我没没关系,大哥,别打我呀,跟我真没关系!
宝刚一瞅霍小妹搁旁边呢: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
“行,带走来,九阳,来,领兄弟给带走。”
“大哥,带哪儿去啊?”
“直接领咱们场子去,蓝宝石夜总会去,给我整那儿去。”
这一说领那儿去,九阳带两个兄弟到跟前啦,啪的一拽,直接一薅衣服,你要说现在,真没人敢薅,但那个年代不一样,谁管你呀,那个年代管你男的女的,上去就撕巴你,你个女的你能撕巴过人家吗?
李海明直接就下尿那儿了,几电炮直接给你干老老实实的,你搁那儿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句话都没有,九阳当领那帮兄弟,直接给领走了。
但是,他们是两拨人,九阳领的一拨兄弟,十多个人,带着霍小妹,还有李海明,他们是头前走的,宝刚领的后边那些人,搁后边跟着。
搁东顺路有很多小胡同,两边都是平房,这块儿有一条街,正说往这边走的时候,李海明和那个霍小妹搁前边,九阳他们搁后边跟着,宝刚领的另一伙儿兄弟搁后边了。
往过这一来,叫谁给看见了?
丁亚青,还有徐翰宇,搁这儿就看见了,他俩搁这儿摆摊呢,这时候已经下午快晚上了,也没啥人了,但是为了养家糊口,寻思能卖点儿是点儿,都搁这儿盯着呢。
一瞅刘海明他们,丁亚青往过一来:哎呀,你看那不海明吗?
“是呀,这是往哪去呢?”
“不知道,咱俩上不上?”
“走,过去看看去,毕竟是自个哥们,不去那能行啊!”
亚青,翰宇,往过一来,也没有什么趁手家伙事儿,把自个儿坐的那个小马扎给拿起来了,就是实木的那个,折叠的小凳子,啪的一下,一人抄起来一个。
赶说这边,九阳带着几个兄弟还往前走呢,搁这儿晃逼当当的,一瞅霍小妹:给我赶紧走,速度点儿,快点儿的,昨天晚上你不是不跟我喝酒吗?看一会儿到我大哥场子,你看我给不给你来两下子,你不厉害吗?昨天不是不跟我喝酒吗?
正搁这儿说话呢,旁边一个兄弟就看见了:阳哥,阳哥!
但是已经晚了,丁亚青提溜把椅子,折叠凳子,往过一来,朝脑袋啪的一下子,扑通的一下子,直接给你干倒地下了,好悬没给打死,搁地下直接打懵逼了,打抽抽了。
徐翰宇往前一来,提溜把凳子,哐当撂倒一个:海明,快跑,快跑呀!
还叫他们快跑呢,告海明他们赶紧跑,但是后边宝刚就看着了:赶紧给我上去!
哪就是这十多个人呀,宝刚后边还领着不少人,往上这一冲,直接给他俩围当间了,你再当过兵,你再是手子,你再会打,这么些人,整不了你俩人吗?那就什么啦,人多打你人少了,就人多就欺负你人少了,上去就是叮咣一顿削。
丁亚青叫人家一镐把就给撂倒了,扑通的一下子,直接就倒地下了,还啥呀这个那个的,你会啥呀?会啥也不好使了。
徐翰宇还搁这儿舞喳两下子,坐地就打你,给打自个儿老婆似的,给你打跪下,打板板的!
宝刚往过一来:来,给我带走,都带走!
这一说都带走,丁亚青,徐翰宇,包括霍小妹,李海明,四个人直接整蓝宝石去了。
往过这一来,宝刚往那大厅里一进:我告诉你,今天加代来了,咱啥事儿没有,加代要是不来,吹牛呢,我要不给你们打残了,我都不叫宝刚!加代搁哪儿呢?快点儿的,谁知道加代搁哪儿呢?
徐翰宇搁这儿抱个脑袋,当时脑子也给打够呛:我不知道,代哥也不能来,我们也不能通知他。
“行,你厉害呀老弟,来,给那女的给我拽屋里去,拽我那屋去。”
这一说拽我那屋去,丁亚青这一瞅:拽去呗,也不是我对象,又不是给我戴帽子。
徐翰宇这一瞅:大哥,我不知道代哥上哪儿去了,他不搁家,他跟老爷子吵吵了,他不可能回家。但我有他呼机。
“你有呼机是吧,有呼机行,来吧,九阳,来,给他发一条信息。”
九阳往过一来啪的一来,他们这屋里有座机,拿座机直接就说了:加代,你马上过来,你这几个兄弟全在我这儿呢,你要不过来,他们几个就得残,那个霍小妹就得陪我们解乏!
把这个消息就给发过去了,那时候牛厉害儿的BiBi机,呼机,有这个显示,说什么什么事儿,不厉害点儿的,只显示一个号,就是一个号码,你看不着别的,因为那个时候,九零年嘛,还没有电话,大哥大都没有。
这时候代哥搁哪儿呢?代哥搁外边跟他一另一伙的朋友在那块儿吃饭呢。跟戈登还有另外几个兄弟,一共是六个人。
刚搁这儿开始吃饭,BB机这一响,加代啪的一拿出来,一瞅戈登:我回个电话去,哪儿有电话呀?
戈登一瞅:大哥,你往那边走,那边有个亭子,他那里边有电话。
加代往过一来,把电话啪的一拨过去:喂,谁呀?
这边宝刚啪的一接:你是加代吧,昨天晚上在那个蝶恋舞厅,你把我那几兄弟给我打了,这事儿怎么算?
“大哥,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俩说别的,现在你这兄弟都搁这儿呢,你马上过来一趟。你那个兄弟叫什么?九阳!”
九阳过去啪的一薅头发:你叫啥?
“丁亚青。”
“丁亚青是吧,还有一个呢,你叫啥?”
“徐翰宇。”
“好,徐翰宇,还有一个女的,你要不过来,今天我不把他们打残了,我都不叫宝刚!”
“行,大哥,那我过去。”
电话啪的一撂下,代哥往回一来,戈登这一瞅:代哥,咋的了?
“昨天晚上搁那个舞厅,这打了个人,没想到是东城宝刚的兄弟,现在把我兄弟给扣那儿了,让我过去领去。”
“代哥,那宝刚现在混的挺大的,代哥,要不这么的,我跟你过去一趟。”
“不用,戈登,你搁这儿,你要去的话,这事儿就大了,你在这儿,我自己去。”
“代哥,我必须得去,八六年,你能替我挡两片片,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吗?我为你加代做点什么怎么的了?代哥,我必须得跟你去。”
这一说必须得去,代哥也没有说别的,领着戈登直接来到蓝宝石了,往过这一来,门口20多个兄弟,纹龙画虎的,搁那儿斜挎个兜的,搁那叼根烟卷的,啥样的都有,你一瞅就是职业社会,你也摆不了人家,对不对?
就代哥认识那两个人,跟人家抗衡不了,人家一找100来号人,你找个十个二十个的,你跟人打啥呀,坐地不消懵逼你吗?
往过这一来,其中一个兄弟,瞅代哥一眼:你挺厉害呀,就你昨天晚上给我刚哥兄弟打啦,把我阳哥给揍了?你这逼样的,今天不打折你腿!
戈登在旁边一瞅:老弟,什么意思?
“不是,你谁呀?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叫戈登。”
“这名字起的,进去吧,我大哥在里边等你们呢。”
往里这一来,走到大厅,大厅里边还有三四十个兄弟,一个个的,眼珠就瞪着你,这种感觉,就这种刹气,眼神带来的刹气,一般人你承受不了,不吃了你呀,就真跟那个古惑仔是一模一样的。
代哥这时候也没办法,你怎么整?你进还是不进?兄弟在里边呢,硬着头皮你都得进去!
到了里边的包房,里边还得二十来个兄弟,这二十来个兄弟,都提溜着那个钢管,镐把,还有片片片,大砍啥的,都在这儿站着,一个个瞪着眼珠子,一瞅你,代哥都不敢直视。
这一进来,宝刚搁这儿坐着,李海明搁地下躺着,打的跟猪头似的,丁亚青徐汉宇也搁那地下趴着,霍小妹搁那站着。
代哥往前一来:刚哥。
“你是加代呀?”
“是我,我是加代。”
“你挺厉害呀,我的兄弟你都敢打!”
你赶加代这一瞅:刚哥,昨天晚上也不怨我们,你那兄弟…”
“你别跟我俩说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事儿怎么办?”
“大哥,我们错了,我给你道歉了。”
“道歉就完了?兄弟白打了呗,你咋那么厉害呢!”
你赶戈登搁旁边:刚哥,没必要吧?
“你谁呀?”
“刚哥,我戈登。”
“你上这儿干啥来了?”
“刚哥,加代是我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我的好哥们,昨天赖我了,昨天晚上我要在,那指定不能发生这事儿,全赖我了,赖我了刚哥,你看还这么的行不行,明天我摆一桌,所有的兄弟,有多些算多些,我请客,完了之后呢,刚哥,我给你拿2000块钱。”
“拿多少钱?”
“刚哥,你说多少,你说!”
“我不要钱,你这么的,戈登,今天你在这儿,我不难为你加代,你昨天把我兄弟给打了,这事儿不能拉倒,打不能白挨,你怎么打的我兄弟,我让我兄弟怎么打回来,打完之后呢,你给我跪下,给我兄弟跪下,给我赔个不是,给我兄弟道个歉,完了之后呢,这事儿咱就拉倒了,行不行?”
代哥这一瞅:大哥,那不行,那指定是不行,我不能跪下,我长这么大没说给谁跪下过!
“操,还你不跪下,不跪下你能出了这个屋吗?加代,我兄弟手里拿的什么你看不着呀,你瞎是咋地?”
代哥当时也寻思了,不管怎么的,你把人兄弟给打了,今天如果说不给人一个交代,你不做点什么,你想完好无损的出这个屋,你是在做梦,你躺着能出去就不错了!
“大哥,这么的,你把片片给我行不行?你把片片给我!”
宝刚这一瞅他:你什么意思?
“刚哥,你把片片给我,我自个儿整,我只能叫你满意,只能叫你们高兴。”
宝刚这一瞅:九阳,给他!
九阳拿这把片片片,啪嚓往地上一扔,旁边霍小妹搁那儿瞅着加代。包括李海明,丁亚青,徐翰宇,大家都是:代哥,代哥,不要啊代哥!
戈登搁旁边也是:代哥,不行啊代哥!
加代一摆愣手,猫腰把这把片片片给捡起来了:刚哥,不好意思了,加代错了,我自个儿扎,我只能叫你满意!
说话功夫,拿着这把片片照自个儿肚子上噗嗤的一下子,因代哥当过兵,学过战地救护,知道肚脐眼旁边这块儿没有什么大事,即使说不小心扎深了,也要不了命,那疼是肯定的,身上是疼,你疼的都得是冒汗,但是死不了。
加代就瞅着宝刚:刚哥,给你赔不是了!
啪的一片片进去,顺旁边那个片片口,一股西瓜汁呲啦就干出来了,直接泚九阳一脸,代哥眼都不眨一下:刚哥,你看行不行,老弟给你配不是了,你看你满不满意,你要不满意我再来一片片。
这边片片啪的一拔出来,这手拿着这把片片,这手捂着片片口:刚哥,你要不满意,老弟再来一片片,你看行不行?
九阳搁旁边都吓懵逼了,混社会这么久,没有见过这么狠的:刚哥,你看这事儿:
宝刚也瞅了,你要是因为这点事儿,你真要把他给逼死了,你这屋里哪个人能好,你在场有一个算一个,你谁能好?虽然说不是你亲手打的,不也是你们给逼死的吗?
宝刚这一瞅:行了,行了行了,你们走吧。
这一说你们走吧,代哥直接嘎巴的一抱拳:刚哥,谢谢了!
眼瞅着代哥就挺不住了,马上就要倒那儿了,戈登在后边,嘎巴的一抱:加代,你傻呀!
戈登是真急眼了:干啥呀加代,有你这么干的吗?加代,有你这么干的吗?你不要命了!
包括旁边的霍小妹:加代,加代!
丁亚青和徐翰宇也是:代哥,代哥!
李海明搁旁边一声都没有了,打的像猪头似的,大伙儿基本上都流眼泪了。戈登扶着加代,包括这边霍小妹,丁亚青,徐翰宇,包括李海明,顺这个大厅也出来了。
这帮兄弟都搁那儿瞅着,虽然嘴上不说,你把我兄弟给打了,但是瞅到今天那一步,试问你哪个混社会的,走江湖的,你不佩服?你不给人竖大拇指?厉不厉害?加代打小就有这股劲儿,让你们打骨子里佩服人家,对不对?
大伙儿这就出来了,霍小妹哭着说的:小子,你这就都为了我,我管你一辈子!
代哥也没说啥,一摆愣手:姐,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回去吧!
这几个人把加代给整医院去了,到医院以后呢,大夫给缝针了,缝了三个多小时,当时大夫也瞅了;咋整的?
人家也问了,代哥说我自个儿扎的,大夫一瞅:咋的,用不用给你挂精神科,你这怎么能自个儿扎自个儿呢,疯了还是有病是咋的的,自个儿扎自个儿呀。
“没事儿,误伤大夫,误伤!”
搁医院给吊的针,没有什么大伤,里边这个肠子给刮住点儿,但是问题不大,大夫告诉他了,说这伤没啥事,多说的话两个来月,一个多月基本上就能下地了,主要就靠养一养,别干体力活儿就行,别抻着啥的,怕抻。
大哥打这儿住院了,这边呢,霍小妹回到茶楼,当时包括李海明都回来了,把自个儿行李直接给打好包了,直接跟李海明说了:海明,那啥,我走了,咱俩不太适合,从今天开始,咱俩就分了吧。
李海明这一瞅:不是,小妹,我咋的了?
“你没咋的,你挺好的,咱俩就是不太适合。”
“我对你是真心的。”
“别说那个了,咱俩走不到一起的,即使说以后咱俩怎么地了,到最后也得离婚,咱俩从今天开始,咱俩直接就分开吧。”
人家霍小妹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海明搁后边一直喊人家:小妹,小妹!人家头都没回,直接就走了。
反观代哥这边,自打住院开始,包括东城这一左一右的,这些顽主,这些地赖子,凡是跟代哥关系好的,没有一个不来看代哥的。
代哥人品好,讲义气,为人结交好友的,圈子非常广,代哥在这医院,大伙儿也都来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啥钱,往代哥这儿一来,从兜里啪的一掏:代哥,你看我这也没有钱,十块钱我给你放这儿了,代哥,你这好好养着,有啥事儿跟兄弟们说一声。
还有的到这儿来,身上没有钱的,满兜掏,掏出来那么四五块钱:代哥,这我给你放这儿了,实在是没有钱!
代哥也不要:你们都拿回去吧,我这也没啥事儿,养两天就好了。
带哥特别仁义,讲究,所以说大伙儿都捧代哥,自打说代哥在这医院住着那天开始,屋里就没低于过十个人,主要是亚青跟翰宇在这儿照顾代哥,平时这帮兄弟啥的,搁旁边搭个话啥的,吹吹牛。
代哥也不烦他们,有时候实在片片口疼的严重了,代哥就喊一嗓子:别吵吵了!
就喊一句就拉倒了,所有兄弟也不见怪,就乐意搁代哥这儿待着,跟代哥好嘛!
赶到第三天了,打门口,霍小妹提溜个大行李包子,往里这一进,亚青在旁边:别吵吵,姐来了!
旁边那帮小子也是,这一瞅:谁呀,长这么漂亮,代哥啥时候钓这么漂亮个马子!
霍小妹往里这一来:亚青,加代怎么样了?
“没啥事儿了,头两天吧,刚做完手术,这片片口啥的总疼,这两天养差不多了,没啥事儿,多说一两个月就能出院了。”
霍小妹这一听:挺好的,没啥事儿挺好的。
往里这一来,代哥就瞅见了:姐,你咋来了?
“老弟呀,你这都是为了姐,以后姐不走了,姐就搁这儿照顾你!”
代哥也不好说别的,是不是,你不能给人撵走吧,一个女人对你做出这种决定来,那代哥也没说别的,你跟女人也讲不了什么道理!
自打说代哥住到医院以后呢,跟宝刚又发生了一个什么事,让代哥彻底决定,我出院我就得找你宝刚,咱俩得做个了断了!
一天天这么过着,过去十多天了,带哥这个伤口,这片片口长的差不多了,基本都长巴上了,每天护士过来给擦擦药,换换纱布啥的,基本上就这么养着了。
小妹他们,包括底下兄弟亚青,翰宇,每天也是依旧照顾着代哥,赶到这天晚上,小妹领着底下这帮兄弟到医院的楼下去吃饭去了,碰见宝刚的兄弟九阳了,九阳领了能有七八个老弟,也搁这块儿吃饭呢。
代哥的兄弟那边一组,九阳这边一组,两伙儿人就碰见了,当时九阳特意说一句什么话:哎呀我去,这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真是恶心!
底下这帮兄弟也都说:阳哥,那些个是不是什么代的兄弟?
“对,就那个加代的兄弟,啥也不是,头两天跟我大哥宝刚那个夜总会,自个儿扎自个儿,你问问他,要不他能出了这屋吗?
那边,代哥的兄弟们都搁那儿听着呢,这话谁能受得了呀,亚青啪的往起一站,小妹搁旁边啪的一拽:亚青,别的,咱吃饭,吃完饭咱就走。
翰宇搁旁边受不了了,翰宇直接就过来了,拿手啪的一指唤:你啥意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我说了咋的,你给我叫啥呀,我说实话不行吗,我跟兄弟们唠嗑不行吗,怎么的,还要打我呀?”
小妹从那边几个箭步就过来了,啪的这一拽翰宇:回去,这时候,咱别那啥,走走走,回去!
给翰宇拽回去了,翰宇啪的一指唤:就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转身就回去了,九阳这一瞅:我等着呢,能咋的,我等着你!
底下这帮兄弟也配合:阳哥,那自个扎自个,那不傻子吗?那不是有病吗?
就特意瞅着代哥底下这帮兄弟说的,说实话,现在代哥的兄弟没有一个能行的,没有一个能拿出手的。小妹领这帮兄弟直接回楼上了,回到病房里了。
代哥搁病房里这一瞅,那大伙儿走的时候都挺乐呵的,这回来一个个怎么的了:亚青,怎么得了?
小妹搁旁边:别跟代哥说!
看亚青没有吭声,又转过身问徐翰宇:翰宇,你说,咋的了,跟哥说说怎么得了?
“哥,我们到底下吃饭去,碰见宝刚的兄弟了。”
“碰到宝刚的兄弟了?谁呀?”
“就咱们揍那个九阳。”
“因为啥呀?”
“哥,说咱兄弟啥也不是,在宝刚面前咱没有面子,说那天你在他场子里给自个儿扎一片片,要不咱们出不来。”
加代一瞅:翰宇,这算啥事儿呀,这算受啥气呀?
“代哥,他说你我就受不了。”
“翰宇,这段时间代哥在医院里边养伤,咱尽量别惹别的事儿,等代哥好了的,代哥好了再说。”
“行代哥,我知道了。”
这一说我知道了,代哥已经记到心里了:宝刚,你欺负我,你让我底下兄弟难受,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兄弟就是不行,你等着!
打从这天开始,底下兄弟们,没事儿还经常来医院陪陪代哥,包括小妹,晚上在酒店住,白天过来陪代哥来。
时间这一晃,一个半月过去了,代哥经过大夫这一检查,大夫也说了,说你这伤啥的好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回家再养一养,少喝点儿酒,啥问题没有。
打当天准备要出院了,东城这帮小孩儿,这帮地癞子也好,顽主也好,来了二三十个,小妹当时就说了:今天谁都不用,必须得是由我亲自为我代弟接风洗尘。
当天晚上,找了一个挺大的馆子,大伙儿搁这儿推杯换盏的,喝的不亦乐乎。
有的老弟也问了:代哥,你看这事儿…
代哥一摆愣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拉倒,但是我刚出院,最近我没有别的想法,以后再说吧。
代哥跟这帮老弟一个字都不透露,一个字不提,有什么话,就是江湖也好,社会也罢,你不能把话说太早,不能说太满。
当天晚上,大伙儿也喝的差不多了,该走的走,喝多的喝多,晚上已经接近11点了,在门口,小妹就过来了:代弟,我有个想法,咱俩溜达溜达,我跟你唠唠。
代哥一瞅:霍姐,你有什么话你不用跟我唠了,我都明白,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个想法。
“姐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姐,将来你需要代弟,你跟代弟吱一声,代弟第一个往上上,但是老弟现在没有这想法。
霍小妹这一听,一点头,转身就走了。人家小妹寻思啥呀,今天晚上,你跟我回酒店住去吧,鱼尿泡我都准备好了!
但是代哥没有这个想法,小妹一气之下,人家走了,代哥搁这儿也行,当时也喝多了,没少喝,但是还行,代哥没回家,上哪儿去了?直接就干戈登他家去了。
到了门口,砰砰砰的一敲门;戈登,戈登!
这一召唤,戈登搁里边,也刚喝完,喝迷了糊的,门叭的一打开:代哥,咋的了?
“那啥,你出来一趟,跟你说点事儿。”
往出这一来:代哥,咋的了?
“你帮我个忙,你给我整把五连子。”
“代哥,整把五连子?这事儿咱们还是算了吧。”
“你要整不了就别管了。”
“不是,代哥,现在那宝刚混多大呀,你跟他俩干?”
“其他的事不用你管了,你要能帮我,你就帮我整把五连子,你要说不能帮,我就找别人去,我走了。”
代哥啪的一转身,戈登啪的一拉代哥:代哥,回来,你回来,我没说不帮呀,你看你,你说你这干啥呀?我看看,我看我老舅那儿,或者他们谁那旮旯有,我给你找找。
“行,你给我找找,那我先回去了。”
一转身,代哥直接走了,那时候,猎五连子有留下来的,但是都不怎么好使,都挺破的,有时候卡膛。当时在哪儿呢,在他三叔家找了那么一把,挺破的,一个长的,一个双管猎。
拿回来之后,拿那个像塑料布似的,给缠上了,后边整个袋子,就直接能背身上了,缠上之后呢,直接找加代去了。
当天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来到代哥家门口,砰砰的一敲门:代哥,代哥。
一喊代哥,加代他家老爷子家,他家老爷子脾气暴躁,喝点儿酒:谁呀?谁敲门呢,滚犊子去!
他爸这一吵吵,代哥就听见了:爸,你别吵吵,那个是我朋友,我出去看看去。
代哥门啪的一推开,直接跑出来了:那个五连子呢?
“搁这儿呢。”
“咱俩上这边来,走,到没影的地方去?”
到那边胡同口,把这塑料布啪的一打开,一把双管猎,还挺破的。代哥这一瞅:我操,咋这么破?
“代哥,就这一个,没有别的了。”
“也行,花生米呢。”
“这花生米也不多,里面装一个,这儿还有一个。”
“行,搁这儿吧,也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那行,代哥,那我先走了。”
代哥把这塑料布啪的一缠上,寻思一寻思,直接拿家去了,紧接着,代哥自个戴个帽子,穿一身黑色衣服,直接奔蓝宝石找你宝刚去了。
代哥往过这一来,已经晚上接近十点半了,离老远,就搁这儿盯着宝刚,中间这宝刚出来一回,领几个兄弟,也喝差不多了,到门口了,谁知道又有什么事,直接扭头就回去了。
代哥一直搁这儿等着,等他第二次出来的时候,几个兄弟给他送家去了,代哥也在后边就跟着了,把他的行踪已经掌握好了,代哥回去了。
赶说来到第二天,代哥把这把双管猎直接掐手里边了,把花生米往里一塞,双管裂这一打,砰砰砰,跟那个五连子还不一样,你得怼一下子打一下,完了你再怼一下,再打一下子,挺费事的。
代哥把这把双管猎直接往后边一背,直接奔那个蓝宝石夜总会来了,当天晚上七点半,在门口,旁边一个胡同,代哥就猫在这里瞅着。
当时宝刚没有出来,九阳出来了,九阳领了三个兄弟,搁门口,喝的也是迷迷糊糊的,拿小牙签搁那抠牙呢,咱也不知道是吃啥了,跟门口那个经理还打招呼呢:那啥,一会儿我大哥过来,你们都精神点儿,我出去办点儿事去。
当时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九阳领着几个兄弟直接就走了,加代这一瞅,随后直接就在后边跟上了,离得也不是很近,距离四五十米。
走到这条胡同里边,代哥把后边的五连子啪的往出一拿,这边啪的一怼,搁后边就跟上了,眼瞅着九阳他们走到这胡同中间了,加代搁后边跟上了,大概距离得有20米。
因为那个时候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那小胡同也瞅不清,代哥往前这一来:九阳!
九阳这一回脑袋,包括旁边几个兄弟也瞅见了,但是离得远,瞅不清,不知道手里拿什么玩意儿,这眼瞅着越来越近,马上到跟前了,四五米的距离,旁边一个兄弟一瞅:阳哥,手里有五连子!
九阳一瞅:你什么意思,你要干啥?
代哥一瞅:你给我跪下,你给我跪下我不打你,你不跪下,今天你试试!一个半月以前,你怎么说我兄弟了?你怎么骂的我?我怎么都行,你骂我兄弟不行,跪下!
旁边那几个小子吓得不敢动弹,九阳倒是没害怕:操,加代,你敢嘣我?上次就因为你打我,我大哥在蓝宝石夜总会是怎么收拾你的?你还想再来一次呀?你想让我大哥抓你吗?你敢打吗?
代哥一瞅:我让你跪下,我这回再给你一次机会,跪不跪!
九阳压根就没怕他,没寻思加代能敢真打我:不跪,我就不跪,你能把我怎么的?
话音刚落,啪的一下子,打哪儿?没敢从上半身打,打的下半身,直接打膝盖上了,旁边的三个兄弟一瞅,当时就吓傻了,没寻思你加代真敢崩。
再一个,那个时候五连子很少,一般社会都没有,其实你这玩意儿好不好使,谁也不知道,都以为你吓唬人的,里边有花生米吗?
但是呢,加代砰的一下子,紧接着全跑了,九阳这一回脑袋,一瞅自个儿三个兄弟跑了,真是气的咬牙切齿:你们等着!
加代往过一来,另一个花生米啪的往里这一怼,脑袋上啪的时候顶:我告诉你,以后再搁背后说我,包括我的兄弟,我打死你,信不信!
“我知道了,我听见了。”
九阳从这一刻开始,害怕加代了,彻底害怕了,他以为加代打完他就直接跑了,但是代哥没跑,代哥转身直接提溜着这把五连子,不是说背后边了,直接提溜着走到胡同口,奔那个蓝宝石夜总会的门口就过去了。
加代也寻思了:我这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打,我今天就把你们都干了!
赶的也是贼巧,宝刚领着七八个老弟,搁那边蹬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嘛,从那个胡同口正好经过,前面新开一个什么场子,告诉老弟快蹬,一会儿到了大哥领你们消费去,咱们见识见识!
代哥眼瞅着宝刚搁前面过来啦,后座还驼个老弟,车子还嘎巴嘎巴往前蹬,代哥当时脑子也没寻思别的,朝着当时肩膀和脸的位置,哐当的一下子,你不用寻思,连车带人直接干飞出去了!
那自行车倒地下啦,那车轮子呜呜转,后座那哥们也倒地了,直接怼那儿去了,那脸怼的一脸西瓜汁,宝刚当时肩膀子,包括里面的一大片西瓜汁次呼啦的,你都不知道到底打哪儿了,反正一大片没有好地方了。
宝刚就捂着肩膀,捂着半拉脸,搁地下疼的直哆嗦,旁边那帮老弟还不知道咋回事儿,自行车啪的往这儿一停:刚哥,刚哥!
都往上要来,一瞅加代,提溜把五连子过来了,这帮老弟全站那儿了,不敢动弹了,包括宝刚后座驮那个老弟,那脸怼的西瓜汁次呼啦的,一瞅加代过来了,扎的直接蹲地下啦。
加代就拿着这把双管猎,往宝刚脑袋上啪的一顶:你妈的了,以后你要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那么议论我们,说我加代,包括说我的兄弟,我就打死你,听没听见?今天我本来想打死你,我留你一条命!滚吧!
旁边几个老弟上去给宝刚啪的这一扶起来,给那个二八大杠自行车也扶起来了,车轱辘也不转了,往上这一骑,一扶宝刚,这几个小子直接就跑了。
加代搁这儿寻思一寻思,说我不能回家,这事指定是大了!加代跑哪来了?加代当时又过来了,砰砰的一敲门:戈登,戈登!
门啪的一打开:代哥。
“我把他俩都干了。”
“你把他俩都干了?”
“九阳,包括宝刚,都让我给打了!”
“打死了?”
“那没有,九阳让我打膝盖上了,宝刚让我打脸上了。”
“打脸上了?没事儿吧?”
“不知道,反正打西瓜汁次呼啦的,那个五连子让我扔了,路过的时候直接扔那护城河里边了。”
“行,那我知道了代哥,但你这段时间不能回家。”
“我知道,这不正寻思住哪的嘛!”
“那啥,你这样,你上我家后边那个旅馆先住着吧,那是我哥们开的。”
就这样,加代搁这小旅馆就住下了,反观这边,整个东城区宝刚被打的消息就传开来了,包括宝刚这帮老弟出去也传:我大哥被打了,全让加代给打了!
那宝刚是最老的社会了,你说他这一挨打,直接整个就传开了,包括社会圈,你像这个邹庆,邹庆当时已经好使了,小八戒,小西天闫晶,你包括海淀的白小航,这时候都已经起名了。
但是这些人还没到最巅峰的时候,他们都在起,都在往上混,也都说了,说加代给宝刚打了,加代谁,干啥的?大伙儿也都在议论,说因为啥打宝刚呀?
底下人也说了,说宝刚之前把加代兄弟给抓了,加代自个儿去的,七八十号人给围里头了,自个儿给自个儿扎一片片,完了给兄弟们救出来了。
那这帮大哥一瞅,都说加代可以,是个手子,当代枭雄,关公,单片片赴会嘛这不是,也都夸加代。但是,与此同时,加代的名一直在往下盖着宝刚,每天都在往下盖,宝刚也哆嗦了。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之后,宝刚有点儿坐不住了,但是当时的四九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什么规矩呢,社会上你不能找家人,不能报相关部门,如果说进里边了,你不能为难人家,这是四九城当时的规矩。
但是,宝刚这边,一时半会找不着加代,寻思报相关部门吧,他自个儿还不报,告诉底下小老弟报。还一个劲儿扬言:加代,你别让我抓着,抓着我就整死你,我就让你死在我手里边,你就别活了,你还混啥呀!
代哥这边,霍小妹,包括说亚青,翰宇,大伙儿也都知道了,到加代住的小旅馆,跟代哥也说了:代哥,你说这事儿咋整,我们也打听了,现在有相关部门的找你,要是抓住你的话,我们也打听了,最少得5、6年,6、7年。如果说再找不着,你被宝刚兄弟给抓住了,宝刚说亲手要整死你。
加代这一寻思:这么的,我不能连累你们,大伙儿也不能说让我加代怎么地的,我自首去,我自首!
往前这一来,戈登啪的一拽:代哥,你干啥呀,大伙儿这不是帮你想招的吗?
亚青他们也说:代哥,让大伙帮你想想招,不能自首去!
其实这个时候,拿钱就能解决,但是这帮兄弟手里没有钱,小妹有钱,五万块钱对她来说不算个啥,但是小妹没吱声,她有自个儿的想法。
那边也说了,拿5万块钱这事儿就能拉倒,就能私了,代哥这一听,要5万块钱,我靠啥给5万块钱钱,给我家房子卖了,地卖了也不值5万,九零年,谁能拿出来5万块钱,给不了,没有!
小妹往跟前一来:老弟,代弟,你跟姐走吧,咱们去广州。
“姐,我跟你去不合适吧?”
“代弟呀,姐对你没有别的想法了,你跟姐过去,姐家在深圳,包括广州那边,都是自个儿家买的,你到那边是自个儿做点儿买卖也好,是自个儿想干点儿啥干点儿啥也好,姐还能帮衬帮衬你。”
代哥这一听,也没有别的办法:那行,姐,那我跟你去。
包括亚青,汉宇他们,戈登他们,这一听:也行,代哥,那你就放心去,等这边消停消停,过一年两年的,你乐意回来再回来。
大伙儿这就商量好了,当天晚上由戈登请大伙儿吃饭,搁饭桌上,徐翰宇和丁亚青也说了:代哥,你看这…
加代这一瞅:翰宇,亚青,这次哥是逃亡到那边,怎么样、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我都不知道,如果说代哥在那边能完好无损的,我再回来,我把你们都领过去,代哥在深圳带着你们玩。
话说到这儿,大伙都挺伤感的,因为马上要分开了。
来到第二天,小妹把行李啥的都准备好了,俩人到火车站买的车票,临走的时候,搁这个站台上,代哥也说了,当着亚青还有翰宇他们的面就说了:今天,我就闯深圳去了,以后什么样也不知道,如果说在那边我能站住脚,回来我把你们都领过去,咱们大伙儿还在一起。
大伙儿都瞅着加代,就面前这么平常无奇这么一个人,未来会能怎么样?加代凭借着自个儿的仁义讲究,有刚,有个,别说93年94年95年了,92年以后大哥就厉害了!
跟着霍姐来到深圳了,到深圳以后,发生了什么,又和谁怎么怎么地了,怎么就获得这些财富?怎么闯号的?加代一个人处在广州是如何崛起的,如何认识这帮朋友,包括哥们,买卖是怎么做的,咱们接下来就讲讲这些个故事,确实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