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存在与否论迹不论心,你看到痕迹,时间就存在,看不到痕迹,时间就不存在。弥主,你会后悔此刻的决定,修炼三个时代,你就不想活下去?它说过时代在交替,只是将对一个时代的掌控变为两个而已。”
弥主声音平静:“若你可看到痕迹,我却看不到,那么时间是否还存在?”
时见刚要回答,眼前,始祖一剑扫过,带去一抹血色。
它怒急,不断退后,退出了六耀战场。始祖却没打算放过它,这种机会太难得了。时见的力量被拖住,灵之方寸又无法动用,这时候不出手要等什么时候?想赢当然不可能,但至少能两败俱伤。
“因与果看的不是顺序,因果相连,皆可为因,亦皆可为果。”
“不对。”
“如何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此刻我认为的不对,你认为是因还是果?”
圣殇咬牙,眼前,王文面带笑意,怎么看怎么恶心。
最恶心的是,王文一剑斩落,灵之方寸被引动,如同当初撕碎整个生命耀域一般的斩击落下,让它毛骨悚然,急忙打出命盘。
乓的一声,命盘震裂。
圣殇吐血,可恨,弥主,王文都该死。
相思雨那边,弥雅却停手了,只是站在陆隐前面,不灭剑光闪烁不定。
“你既要与我论道,那便与你论一论。这气运不以结果判定,一切事物有好有坏,我可顺着好的一面发展,如同此刻你与我论道。我的敌人却是弥雅,她有她的傲气,不愿乘人之危,那这便是我的鸿运。”相思雨倒是平静。
弥雅一脸傲气。
陆隐无语。
弥主此刻也无奈,他哪是真要论道?他修炼的是毁灭力量,在岁月,因果,气运三道上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三个。只是拖住它们的力量而已。
这丫头太骄傲了。
“那么,何为气运?”
“你是问气运还是鸿运?”
“都行。”
“选一个。”
“…”
天上宗后山,弥主站在时诡三个前面,静静站着,让陆隐那边的战况直接逆转。
时间不断持续。
时见早已脱离六耀战场,反而进入了人类耀域。
始祖要与它拼,它便来人类耀域,让战争降临在这里。
无数人类修炼者被波及。
始祖不忍,可战争就是如此,没有谁是无辜的。赢,所有人都可以享受资源,独占方寸,输,那便一起死吧,他自己也不例外。
时见朝着天上宗而去。
天上宗所有宗老全部苏醒,被浩荡的主宰战斗影响。
长在面色苍白,六耀彻底撕破脸,此战后这宇宙究竟归谁,或许就有了定论。
他回望天上宗后山,弥主,那么确信吗?
压力越来越大。
突然的,时见停下,不再朝天上宗而去,目光惊疑不定。
始祖追杀而来,时见陡然改变方向。
天上宗后山,弥主后面,一道身影出现,没有强悍的气息,也并没有引起天上宗任何人注意。就好似一直都在。
弥主睁眼:“忍不了了?”
后面传出苍老的声音:“足够了,再继续下去,损失的就是我。”
弥主转身望向身影。
那是一条龙鱼,存活了悠久岁月,它叫--时初。
岁末,倒过来就是,时初。
一切的源头都是时初。
是它第一个看清时代更替,看清了走错的路,也看清了如何走对路。
是它辅佐了六大主宰上位,迎来有序时代。
也是它一直在帮人类文明,要利用人类文明更替下一个时代。
一切都是它。
是它教导了三大定律,也是它帮助制定了弥天大计。
它在幕后看着一切,掌控一切,直至新的时代走上了一条以三个时代研究,领悟而出的路。
王文告诉陆隐的是它。
弥主难以对抗的是它。
陆隐此刻与之博弈的,更是它。
它给了时见,圣殇,相思雨一条路,陆隐也给了王文,弥主一条路。
说是战争,不过是陆隐与时初两者间的选择罢了。
若六耀都选择陆隐,此刻应该在围杀时初。可这种事不现实。时初存在太久了,时见它们凭什么更信任陆隐?它们宁愿信任时初给的路。
所以才有了此次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