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路笙:“我,我吗?”
“不是你是谁啊?”甄席签完字,笔直接塞到路笙手里,“签个字摁个手印,拍个照,宣个誓,以后你死了也得和我埋一个坑里。”
路笙:“……”
“签啊。”甄席催促。
路笙身子拘谨起来,她拿着婚书,一页页看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和甄席领证的,因为她在法律关系上没有亲属,虽然被奎勒外公领走,但‘外公’只是一个称呼,并非是收养。
本国律法,若想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共出一个长辈见证,那自己的那个长辈呢?
忽然,最后一页,江老签的龙飞凤舞的大名,以及下边他写给新人的祝福语,路笙扭头,看着一旁双目满是她的男人,甄席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语气温柔了,“签个字,哭啥哭。先领个证,回家你慢慢看。”
路笙的眼眶泛红,她又翻了两页,看着自己的证件信息,已经不是这里了,而是从东国嫁出来的姑娘。
路笙没忍住,泪落在婚书上。
甄席赶忙抽纸给路笙擦眼睛,“这大喜日子,别哭啊,我对你不好?”
路笙纸巾捂着眼睛,摇摇头。
她只是懂了,从很早很早开始,甄席就在为娶她做准备了。
她没有的条件,甄席都给她创造。
她不够格结婚,甄席就让她够格。
怪不得突然要给她认干爹,还要认一个有权有钱有势有国际地位的干爹;怪不得他那段时间忙前忙后,还不让自己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