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关机状态的手机经过这么一摔,突然就开了机,随着过场动画的退去,花花绿绿的主屏幕出现在了薛琳琳面前。接着,开机后的刹那,一个接着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在静寂的大街上,慷慨激昂的英文歌曲响彻了黑夜。
薛琳琳这三天以来,第一次觉得手机铃声是这么的悦耳。
就在薛琳琳伸手打算摸到被甩到远处的手机时,一道黑影突兀地站在了她和手机的中间。薛琳琳的身体一僵,瞪圆了眼睛惊恐地抬起了头来。
“刘……”
薛琳琳只说了一个字,一双青灰色的手就附上了她的脑袋,只听咔擦一声,薛琳琳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脑袋以一种诡异的方向扭到了一边去,整个人啪的一声,软倒在了马路与绿化带的分界线。
第二天清晨,天未亮的时候,一名环卫工人在清理道路时,在一条绿化带里面闻到了一股腥臭味。经过一番盘查,在绿化带最深处的一片树丛里,发现了一名肥胖男子的尸体。尸体面容遭毁,暂时排查不出死者的身份,经法医鉴定,死者死于三天前的下午。
至于为什么死了三天的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还有待商榷。
汪畔从市场买菜回来,经过郭婶裁缝店的时候,绿化带惊现死尸的新闻已经播完,对着门口的电视机此时正在播报着新的一条,少年毒死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新闻。
“这孩子才多大啊,怎么就狠心杀了自己的妈妈和妹妹……”
汪畔一进到店里,就听到了坐在裁缝机前盯着电视看的郭婶说的这句话。汪畔掏出一瓶七彩糖递给坐在柜台的郭小年,这才转头对郭婶道,“我记得前不久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呀,小畔你啥时候来的?”郭婶抬头瞧见汪畔讶异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随手在柜台里拿了块绿豆饼给她吃,“今年这种新闻都不知道多少起了,小畔你说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哎,你来就来,怎么还买了糖,这小子昨天才去看了牙医,可不能让他吃太多糖,不然又得蛀牙了。”
郭婶和汪畔说着话的缝隙,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当看见对方塞得鼓鼓囊囊的嘴巴时,立刻不赞同地过去把儿子手上的糖果给拿了过来,打算还给汪畔。
不过汪畔没拿,说起了别的事情,“没事,这些是软糖,不是很甜,郭婶你一块吃。先不说这个,我今天过来是有其他事儿的。我买了一些布,想弄些窗帘,郭婶你手艺最好,一定得帮帮我。”
郭婶见她真不收回那糖,也不再推脱,把糖锁在了柜子里,我不管可怜兮兮的儿子。当听到汪畔要做新窗帘,她高兴地应道,“行啊,还是以前的尺寸不,等下我让小年跟你回去把布拿来,正好我这两天闲着可以给你赶紧整了。”
“那成,我还买了两个鸽子,我吃不完,让小年带个碗过去,我炖好了让他带些回来你们一块尝尝。”汪畔指着自己提着的塑料袋笑着道。
“行,那我到时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对了,你和小年先玩一会,我去屋里给你拿些酸菜酸萝卜,今天早上刚泡出来的,你从小最喜欢这个,我给你多拿些,你回去好配饭吃,别整天吃太多方便面,那玩意不健康!”
汪畔乖乖地点头,认真地听着郭婶的教训,脸上没一点不耐。当听到屋内传来的乒乒乓乓声,汪畔的神情更是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