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什么追,由着他去。”安阳候不耐烦地摆手,“斌儿长大了,该出去见见世面。
皇上说过,只要孩子在路上不娇气,不闹幺蛾子,老老实实跟着太子一行去三州六府走一圈,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斌儿是跟着楚一凛走的,秦王亲自带队护送太子和国师,斌儿跟着楚家人我放心。这一趟下来,以后少不得跟太子和国师沾染些香火情,这对他今后的路有帮助。”
安老太太不悦地质问:“这么大的事你回家为什么不吭一声?皇上要组建娃娃军,有两个名额没人去,你是个死人吗?为什么不提一提?斌儿走了你才说,纯纯就是个马后炮。”
被老母亲责骂,安阳候没觉得有半点不痛快,反而乐呵呵地笑着:“嘿嘿嘿!当时我不说,是怕您老人家不舍得他出门吃苦,又怕那小子在家里娇气惯了,出门在外给我丢人现眼。
他自己偷跑出去,情况不一样,有啥苦都得自个儿吞下,没人会帮助他。楚家人就十分能吃苦,跟着别人去我不放心,跟着楚家人去,我一百二十四个放心。”
看老爷和老太太都这么说,安夫人也不哭了,擦干眼泪,默默地坐在一旁。
老爷说得对,儿子出去见世面也不错,还能陪太子远行,是件好事。她不能太溺爱儿子,总有一天,他要飞出去面对一切。
早晚的事,她何必忧伤。
安老太太叹气:“斌儿长大了,越来越有主意,骗了我一千两银票呢,原来是要出远门。
早知道就该多给他些,去那么远,也不知道一千两够不够花。”
安夫人的心跟着提起来:“这孩子,知道自己要出远门,怎么不找我拿些银子?一千两那么大张的银票,他怎么花?会不会被人哄骗了去?”
“放心吧!”安阳候看了看夫人,告诉她,“你儿子三天前就将那一千两银票拿去钱庄兑换好了。”
“真的?”安老太太感兴趣地问,“你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