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朝皆惊,一片哗然。
这种事怎么能放在明面上来说啊!吏治,党争,权柄,这些都是潜在的规则和竞争,历朝历代都有,放在明面上,反而大家都做不成事了。
邓博尺脸色更是难看,颤声道:“你…你敢说…你敢说本官不忠?”
周元道:“何止是你!这满朝文武,又有几个忠臣,几个贤臣?”
他干脆宣战了,指着在场众人,道:“盐务贪腐,参与官员多达数百人,你们难道都不知情吗?”
“杨国忠!你身为内阁首辅,有监察百官之责,江南盐务贪腐至此,你敢说你没有知情不报吗?你敢说你没有包庇吗?你敢说你没有拿钱吗?”
“好!如果这些都没有!那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内阁首辅是吉祥物吗!只需要摆在朝廷中看的?你这是渎职!”
“王伦,你身为工部尚书,为什么不知道两淮修筑了十个私盐晒场,贪腐国库达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徐世功乃私盐罪魁祸首,尔等与之同在内阁,为什么丝毫没有察觉?他府上的账和开支就那么干净吗!”
整个金殿,寂静无比,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贪?谁不贪?天下贪官如黄河之沙,清官如凤毛麟角。
甚至在有时候,下边的官拿多少,上边的皇帝拿多少,都是有默契的,有比例的,这是君权与相权之争,也是君臣相处之道。
把这些事摆在明面上来,又有几个是干净的?若是都要按照律法来杀,那朝廷还有官吗?
周元这厮,分明是气不过,想要把桌子掀了。
而周元见他们不说话,则是继续道:“怎么都低着头啊?你们不是很能说吗!”
“温铁黎守住了三边,你们谁我周元不过是运气好,换其他武将也能收复中原,也能驱除东虏,大晋会打仗的很多,我周元只不过受宠罢了。”
“我周元满足你们啊,把机会都给你们,东虏我打走了,蒙古的功劳我不能还占着啊,都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