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开口,多有愤愤不平者。
周王世子朱恭枵冷笑道:“诸位长辈宗亲,你们扪心自问,平日里真的是安分守己,不曾做过残民、害民之事?”
很多郡王面色讪讪,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盘剥地方,那还是大明的宗藩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逍子要是讲道理的话,福王、鲁王、代王,还有赵王,也不会有那般凄惨下场了!”
坐在左侧首位的一名宗王发出一声冷笑。
这人的年纪与朱肃溱不相上下,却是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他是安乡王朱在鉷,是上任周王朱在铤的亲弟弟,朱肃溱的叔父。
他的辈分高,行事又极为狠厉,周藩诸王无不忌惮、敬畏。
“大明,是我朱家天下,岂容一个道士肆意欺压宗室,祸乱社稷?”
“云逍子若是真的敢在开封胡来,周藩宗亲绝不会坐以待毙!”
朱在鉷趁机怂恿道。
整个周藩的郡王之中,就数他最有钱。
要是真的兴修水利,到时候他出的银子肯定是最多。
朱在鉷就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自然是不甘心。
朱肃溱苦笑道:“王叔想怎样?像以前那般,冲击官府衙门,又或是到金銮殿上去上吊?你以为云逍子的刀不利?”
众多郡王顿时噤若寒蝉。
朱在铤在位时,周藩的宗亲是闹得最凶的。
万历年间,一帮中下层的宗亲,由于朝廷拖欠禄米,聚集了上百人,直接冲进河南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