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县丞?”
“下官正是。”
云逍又问:“你来给我说说,这每人一斗米、半斤油的救济粮油,怎么到百姓手中,就成了每户一斗、二两油?”
县丞答道:“昆山县遵从督宪大人的钧命,追缴拖欠的钱粮赋税,因此从中扣除了。”
“看来还是我的错了?”
云逍怒极反笑,“你办差如此得力,我是不是还得大加褒奖?”
县丞硬着头皮说道:“都是下官的分内之事,不敢受奖。”
云逍又森然开口:“巡抚衙门已经免除了昆山县的赋税,又为何继续征收?征收到的钱粮,又去了哪里?”
县丞开始装糊涂:“一切都是陈县令的安排,下官不知。”
云逍的脸色一沉,朝一旁的王承恩喝道:“拉到边上拷问清楚!”
“给咱家好好的伺候!”
早就急不可耐的王承恩挥挥手。
一群东厂番子上前,将所有官吏,包括那甲首在内,拖到一旁分别拷问。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很快就有了结果。
老套路了。
救济百姓的粮油,大头被官吏们贪墨了,连那甲首也有份。
征收的赋税,自然也是落到了官吏们的口袋里。
那位陈县令,倒是没有参与其中。
可他一年有九个月时间,是在苏州跑关系,根本就不管昆山的事情,任由官吏胡作非为。
云逍挥挥手。
昆山县自县丞以下的官吏,悉数被拿下,押往应天巡抚衙门,等待他们的将是严惩。
那位陈县令,自然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