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志文露出不悦之色:
“哪里是什么年成不好?他们是听说要清查田亩了,借着机会讨要好处来着。”
“去告诉他们,云逍子的政令,在浙江行不通,别想那些没有的事情。”
“明年的租子不仅不降,还要涨上一成!”
当年庐州开仓放赈,那是官府的粮食。
减租减的却是自己的,那帮泥腿子这是在想屁吃呢!
说完,查志文又开始教训儿孙们。
“那些个没见识的土财主,之前云逍子还没到浙江呢,就有人急着把田产贱卖掉,甚至白送出去!”
“一群蠢材!”
“耕读耕读,有田才能耕,才能供养这么多的读书人去科举,富贵才能一代一代地延续下去。”
“都记牢了,田地,才是咱们查家的根!”
晚辈们纷纷表示受教。
查志文又是一声冷笑:“可笑那云逍子,竟然想清丈田亩,毁了我查氏的根基。”
“一个方外的道士,不好好在道观里清修,却整天蛊惑皇帝,在江南兴风作浪,终究会是刘瑾、魏忠贤的下场。”
正说话间,下人匆匆来报:“布政使司的参议张伯鲸带人来了......”
查志文一怔,困惑地说道:“张伯鲸?这个幸进小人,也会来给我拜寿?”
那下人急惶惶地说道:“他带着兵,不像是来拜寿的。”
查氏众人无不骇然变色。
紧接着又有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事不好了,官差闯进宅子抓人了!”
查家众人全都慌了神,匆匆朝前面走去。
还没走出后宅,众人就迎面碰上张伯鲸带着几十个兵丁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