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日起,谢家各房的府邸住宅,以及名下一应产业,全部被封了,所有人就地封控,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
“谢韬是此次济宁鼠疫的罪魁祸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暂且先收了他的首级。”
“云真人还说,本打算给谢家留下苗裔。可谢家若是冥顽不灵,继续兴风作浪,那也只能彻底断了谢家的根。”
“勿谓言之不预也,好自为之吧,谢老族长!”
刘兴祚说完挥挥手,锦衣卫押着谢韬朝外面走去。
“我父亲是吏部侍郎,谁敢杀我?”
“你们等着,等我父亲回来,一个一个收拾你们!”
谢韬一听要自己的脑袋,顿时脑袋里充血,大声狂叫起来。
他能被派出去跟建奴做生意,自然不是愚蠢之辈。
可毕竟年轻,没见过大风大浪。
此时遭遇骤变,下意识地把父亲谢升当成了救命稻草。
“坑爹的崽儿,你爹都自身难保,还指望他来救你?”
一名锦衣卫笑着拿刀鞘,猛击谢韬的嘴巴,顿时满口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锦衣卫押着谢韬出了后宅。
谢翰采朝着刘兴祚的背影厉声怒吼:“云逍子擅自调兵,残害良善,迟早会被诛九族的!”
“难道谢升就没有告诉过你,可云真人即使将你谢家,屠个干干净净,也就跟毁了一窝蚂蚁一般,一点都不打紧的。”
刘兴祚忍不住笑了。
朝中多数官员不知道,云真人跟陛下是叔侄关系,自己却是清楚。
诛九族?
陛下难道会诛了自己?
谢家把云真人当成是普通的官员,赌他不敢对谢家大开杀戒。
于是将整个谢家都压了上去。
这不是作死吗?
刘兴祚等人走后,谢翰采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神,一屁股坐在地上。
七姨奶回房去穿上衣服,战战兢兢地凑过来,“老爷,地上冷,您别伤了身子......”
“来人!”
谢翰采满脸戾气,让人叫来心腹庄丁。
“拖出去,直接丢到井里,溺了!”
庄丁立即上前,堵住七姨奶的嘴巴,然后抬了出去。
谢翰采的气消了大半,迅速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