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荒唐的是,陛下听信云逍子的谗言,竟然要对科举改制,推行所谓的泰西之学。”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大明......危矣!”
董其昌也是痛心疾首。
痛心疾首国事自然是假的,为了自家损失才是真。
当然了,也只能在好友这里吐个槽而已,绝不敢在外面乱说。
要是传到云逍子耳朵里去了,董家剩下的那点家业恐怕都保不住了。
辽东的战事早就在京城传遍,可朝廷还没有明文诏告天下,《大明日报》也暂时没有报道。
董其昌得罪了云逍,朝中官员无不避之不及,自然不会向他通风报信。
因此董其昌所知道的消息,还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
袁可立重重地一声长叹,闭上了眼睛。
袁可立之子袁枢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董、陈二人说道:“家父病重,还请二位少说一些烦心事。”
董其昌和陈继儒面色讪讪。
只顾向老友吐槽,却忽略了他的身体。
这不是憋的太久,想找个人来倾诉一番吗?
这时,门房前来禀报,有一个自称是刘兴祚的客人求见。
“刘爱塔怎么到河南来了?快快有请!”
袁可立原本萎靡的精神,顿时振作了几分。
对于刘兴祚,他当然熟悉啊!
正是自己策反,刘兴祚才反正投明的。
这件事,也是他担任登莱巡抚期间的得意之笔。
董其昌和陈继儒却是知道刘兴祚的身份,神色变得不虞起来。
袁可立强撑着让家人扶起他,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