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外面传来急促的锣声,将徐敷奏惊醒过来。
徐敷奏冲出城楼,来到城墙上。
就见城下来了一队明军,只有百十人的样子,领头的明将正是陈继盛。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来攻城的,反倒像是射猎归来准备回城的。
陈继盛举起马鞭,指向城上的徐敷奏,朝周围的人说道:“看到没有,那就是徐敷奏,跟傻狍子一个妈生的!”
众人一阵哄笑,随即又是一阵笑骂。
城墙上,叛军将士纷纷看向徐敷奏,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这前脚刚投降,后脚建奴就完了。
这不是傻狍子是什么?
“陈继盛,你笑的太早了!”
“我只需固守数日,大金国的援兵就会杀到。”
“到时候我会割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徐敷奏脸色铁青,拔剑指着城下厉声喝道。
城下的明军又是一阵哄笑。
“做你娘的清秋大梦!”
“宣州的建奴已经被围歼,济尔哈朗被围在义州,插翅难逃。”
“从连山关那边过来的建奴,也被水师的火炮打得仓皇逃窜。你还指望建奴来救你?”
陈继盛的一番话,让徐敷奏的心沉入到了谷底,四周的叛军也都是神色大变。
“说你是傻狍子,你还不信。”
“建奴能过江,那都是云真人的算计,为的就是将他们一锅端了。”
“你倒好,屁颠屁颠地去给建奴陪葬,说你跟傻狍子是一个妈生的,那都是在羞辱傻狍子。”
陈继盛一阵冷嘲热讽。
百余明军将士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徐敷奏的脑袋里‘轰’的一声,瞬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