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水泥厂压榨工人的事情,甚至还闹出人命,顿时如获至宝。
单凭这个,当然扳不倒云逍子。
可自己却是可以借此机会,名扬天下啊!
有了名气,即使被罢官,也很快就能起复,这是大明多年来的惯例。
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群体。
陈仁杰之所以来找范景文,可不是特意来炫耀。
而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搂草打兔子,顺带扳倒了范景文。
陈仁杰本来以为,这次证据确凿,完全可以做出一篇大文章来。
可万万没想到啊!
奏折还没递上去呢。
云逍就到了宛平县,就将事情轻而易举地给化解了。
所有人的苦主都把他当恩人。
这戏还怎么演?
要是再继续去弹劾云逍子,不是找不自在吗?
到时候皇帝一句构陷忠良,就直接一巴掌将自己给拍死了。
况且水泥公司后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勋贵集团。
即使是幕后的那些人,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为他站台,反倒会直接将他舍弃。
这时候不赶紧把奏章给撤回来,等着找死吗?
“这个......有些难办啊!”
范景文往椅子上一靠,满脸为难之色。
然后开始对陈仁杰,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陈仁杰只能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地听着。
范景文心中大爽,越发来劲了。
直到将其训的满头包,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范景文这才作罢,将他的奏折退了回去。
陈仁杰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然后匆匆而去。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