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祝向荣的官帽被打掉,被踩得稀烂,一身官袍也被扯的七零八落。
这时,从街道两头冲出百十个身穿褐衫、头戴尖顶帽的东厂番子,和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从两头冲入人群。
看热闹的民众顿时作鸟兽散。
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冲到文庙前,出手就将几名士子撂倒。
申维久也是张狂惯了,竟拔出随身佩剑,向一名东厂番子刺去。
结果被一群东厂番役、锦衣卫一拥而上,当场乱刀砍死。
这下子,文庙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多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申维久。
杀人了,竟然真的敢杀人!
这位可是前首辅的孙子,现任贵州按察使副使的儿子啊!
说杀就杀了?
王法呢?
“全部拿下,敢有拒捕者,就地正法!”
领头的东厂番役挥挥手。
后面的人如狼似虎一般冲上去,将士子们挨个捆绑起来。
然后将被绑成粽子的士子,直接丢到文庙前。
领头的东厂番役朝目瞪口呆的祝向荣冷冷说道:“云真人说了,将这些士子,一律革除功名,打四十板子,枷号三个月。”
祝向荣结结巴巴地说道:“那,申家那边怎么办?”
“申维久煽动士子对抗官府,攻击朝廷命官,因拒捕被杀,罪有应得。”
“云真人说,申家要是想告御状,随意,不过要把拖欠的钱粮先缴清了,否则申家主事的该罢官的罢官,该受刑的受刑!”
“云真人还说了,将上书弹劾贵州按察使副使申用嘉,他的官位,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