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董四公子真的是害怕啊!
董其昌又训斥了几句,然后笑眯眯看向云逍,“让云真人见笑了。真人乃世外高道,想必不会跟小儿一般见识,不对将这赌局当真。”
云逍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翘起二郎腿,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讥诮:“按照董老大人的意思,贫道若是不取消赌局,贫道那侄儿,就会被当做水匪押在董家了?”
董其昌笑笑不语。
“自从结识云真人以来,咱家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威胁云真人。”
“可这些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比如那晋商范家,又比如钱谦益之流。”
“董老大人,也打算试试?”
王承恩阴沉沉地一笑。
没错,这就是威胁,赤果果的那种!
云逍摆摆手,“王厂督言过了,贫道是方外之人,与世无争,晋商也好,钱谦益也罢,都是罪有应得,与贫道何干?”
顿了顿,又道:“刚才董老大人说,董家四公子从太湖带回来了几名水匪?”
王承恩道:“是这么说的。”
“窝藏水匪,这可是大罪!”
“要是让水匪逃了,会为害乡里,那更是罪上加罪!”
“王厂督,贫道建议将这些水匪抓获归案,并追究窝藏者的罪责,你觉得呢?”
云逍笑吟吟地看着董其昌。
王承恩郑重地点点头:“云真人所言极是!”
董祖常在一旁忍不住开头争辩:“那些水匪是四弟抓获的,何来窝藏一说?”
“董家抓到水匪,不报官府,反倒藏在家里,这就有些奇怪了。”
云逍一声嗤笑,然后又冷漠地说道:“再说了,贫道说董家窝藏盗匪,那,便是窝藏盗匪。”
董其昌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