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细细想来,他好像从未听欣欣说过爱,甚至就连喜欢,说得也少之又少。
偶尔的几次也混杂在她不着调的玩笑里。
她能说出喜欢,却从不谈爱。
这其中的界限与差别,御礼心知肚明。
眼前的少女一愣,随后迅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掐。
“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
御礼微微垂眸,拇指指腹缓缓的揉过阮欣唇角,带起阵阵酥麻,他嗓音低沉。
“欣欣,好好的望着我。”
“说,你爱我。”
阮欣抬眸与御礼对视,眼前之人神色专注,语气认真,俨然是在等她的回应,道侣之间,要这么一句话自然不为过。
可阮欣张了张口,耳根子却反而先烧红一片,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才低声道。
“这种话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啊......”
“你感受到了不就行了?”
她在感情上的奔放一直都只是口嗨,实际上怂的一批,很多话不混杂玩笑,她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如果不爱,她也不会追了他这么多年。
也不会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选择再次和他走到一起。
她的意思,他该是明白的才对。
那么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御礼揉弄着少女的唇瓣的手微顿,眸色彻底暗了下去,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再次沉寂下去。
他终是害怕看到她眼中的纠结与迟疑,更不想这句话是以被他逼问的形式说出口。
可她说不出口的爱终究是如肆意生长的荆棘,在心脏之上扎根泛起疼意。
御礼俯身再一次吻住了阮欣的唇瓣,他护着少女的身体压下去的力道越发加重,木门被撞出暧昧的轻响。
阮欣的呼吸瞬间被夺取了个干净,她扯住御礼的衣服,想将人拉开些许,可男人纹丝不动,反而右膝向前顶了一步,强行挤进她的腿间,将她身形桎梏在怀里。
热烈而又强势的吻落下,呼吸逐渐跟不上来,乌珠在耳畔泠泠作响,让浑身烧起的热意中又多了一丝丝清明,可很快就陷入更深的漩涡。
她偏头想要躲过,可刚移开一点,发丝间的大掌就将她脸颊再次移回,不允许她逃避。
阮欣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御礼情绪不对,毕竟这人每次在她这受了委屈都闷声不说,但之后又会在其他方面上找回来,比如现在。
御礼似乎不再满足于此,身体被人腾空抱起,随后大步走向床榻间,烟青色床幔放下,遮住了两人身形。
都到这里了,阮欣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点激动的。
御礼一袭锦袍,气质清沉矜贵,哪怕将她抱入床榻,眉目间也带着如远山寒霜般的清冷之色,克己而又禁欲,可偏生那双看来的墨眸里欲望翻涌。
这种反差感让阮欣咽了咽口水,心里朝着系统爆发出尖锐爆鸣,可系统沉默不语,似乎是懒得理她。
阮欣套在最外面的薄纱大袖松散的挂在了臂弯,少女上身只余一件吊带内衬,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短暂的凉意后便是男人温热的双唇。
密集的吻落下,在少女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细密的吻痕,嫣红点点,御礼的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他的眼底带上淡淡红意,当他的指尖缓缓勾上少女细细的肩带之时,动作却停顿了下来。
阮欣抿唇。
莫名有点紧张。
“欣欣,你何时在宗门内正式认下我的身份。”
御礼嗓音低哑,可阮欣却有些懵了。
这种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什么什么身份?”
“道侣。欣欣,你没有向外界宣告,我是你的道侣。”
“......”
阮欣这下是真无语了。
灵界与凡界不同,不讲究嫁娶之仪,修士与修士之间看上了就结为道侣,没看上就分开,感情由双方两人定。
怎么到了御礼这,还要广而告之的昭告天下定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