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朱日嘎的男人骑着马打头,徐时三人,跟在后头,一行四骑,循着这阴暗潮湿的洞道,逐渐远去。
凌晨四点多点。
天山腹地的某一处隐秘山坳中,马蹄声打破了此间幽静。
“接应的人在前面坳口的木屋里面。”为首的朱日嘎大约是担心徐时不信他,没等徐时询问,就率先解释起来。
相比于天山另一边无人区里的寒冷,这天山腹地的温度倒反而还好。虽然也在零下,但可能因为没有风的缘故,倒反而不觉得很冷。
徐时没有接话。
朱日嘎见状,也不再吭声。
又走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四人逐渐到了坳口附近,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木屋的屋角了。
徐时让朱日嘎停了下来,普达翻身下马,摸了过去。
这一去,就去了二十来分钟。
终于返回时,他身上多了些血渍。
“里面就一个人,已经解决了!”普达说这话时,看到徐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时,愣了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胸前有些血渍,于是转身去旁边树林子底下寻了些积雪,往身上搓了搓,把血渍搓掉了之后,才又回来。
“下次别一个人行动。”徐时说了一声后,就朝前去了。
普达垂眸翻身上马,默默跟了上去。
陈大彪看看他,再看看徐时,啥也不敢说。
至于朱日嘎,吓多了之后,已经麻木了,只是脸色有些白而已。
很快,四人就到了木屋那。
木屋里没什么打斗的痕迹,死者躺在那张木头搭出来的床上,手脚摊开,身下有血正滴滴答答地从木头缝里渗出来,砸在地上。
屋子里有个火炉,火炉里还有火,暖融融的空气里,此时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徐时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