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付东就把联系人的手机号发了过来。徐时却没急着联系。
付东让他安排,却没说让他什么时候安排,既如此,那便再拖一拖。总会有人急,但肯定不会是他徐时就行了。
这一拖,又是三天。
此时,安市已经是风雨欲来了。
曲伟已经躲起来了。
他之前安排去春山工地闹事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人供出了曲伟曾在酒吧给人提供过迷情药一类的东西,由此牵涉除了多桩女子被下药迷奸的案件,包括许乐清那一桩。
而这些案件中,曲伟亲自参与的就有不少,甚至,还有未成年。
这些事情,其实早先时候,便有蛛丝马迹。如今再查,不过就是找个由头把曾经压下的那些线索重新翻出来,让它们见了光而已。
曲伟平常得罪的人不少,但之前碍于曲野的面子,大部分人都是忍气吞声。可如今形势变了,自然也会有不少人按捺不住。
案子也由此越查越大。
本来心知肚明的一些事情,也因此被扯上水面,开始暴露于天光之下。
比如,曲野。
曲野在安市这么多年,这屁股自然也不会真的能干净到一尘不染。只不过,以前没人想动他,便也都装作视而不见。
可他捏着别人的把柄,别人自然也不是傻的。
如今这些东西,虽还未拿上台面,却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曲野这身皮,已然不稳当了。
他手里纵然筹码再多,可又如何。他在这个局刚开始的时候,就走错了一步棋。他不该往胡朗的别墅里塞那两个未成年少女。
他被捧着太久,以至于都有些掂不清自己的斤两了。
他以为他们是平起平坐,可实际上,他只是一条被人抱起来的狗。如今,他在呲牙,而那些人在衡量。一旦,他们觉得这狗活着对他们的威胁远超过狗咬他们一口的威胁,那么,这狗就只能死了。
毕竟,只要会训,听话的狗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