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路,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塔西面朝下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身下有一滩深色的血迹,已经蔓延得挺大了。
徐时站在那看了一眼后,才蹲下身,一边探手去摸塔西的颈脉,一边在心里算着时间,留意着玻璃门边的动静。
大概十来秒的时间,徐时突然甩手扔出一物,砰地一声,客厅的灯突然亮了。刺目的光亮,扎得人下意识地闭眼,也就在这一瞬间,徐时突然起身。
玻璃门口处,那人赤裸着全身,蹲在那里,并未动过位置。甚至因为刺目的灯光,而深深低下了头。
他的手脚上,绳子依然完好无损。
徐时扫了一眼后,问:“鞋子里没藏刀片?”
那人身子微微一僵,徐时看不到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过来!”徐时忽又命令道。
那人惊讶抬头,皱眉说道:“我这怎么走!”
徐时回答:“可以滚!”他面无表情地样子,显然并非说笑。
对方盯着他,眼中愤恨之意仿佛都要喷薄而出了。可终究,还是照做了。
毕竟,有希望悬在那里,就跟狗面前悬了块肉一样。
等到那人艰难滚到徐时的附近,还未等他喘口气,徐时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本书,还是本精装版的史记,抄起就是一下。
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浑身赤裸的人猛地一僵,接着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